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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深圳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秋天:树叶仍青、温度仍高。但早晚微凉,属于夏天的燥热地气已经褪去。天阴阴的,透着一丝诗意的忧郁。 这是一家五星酒店;是唯一一家没有向她要证书、文凭,直接让她演奏面试的五星级酒店。 酒店大堂宽敞、明亮,欧式装修豪华却不显俗气。可能因为开阔的原因,来往的食客、住客明明更多,却比先前的商务酒店更为安静。冷因在琴前坐下,能够听见金属和陶瓷餐具相碰、红茶倾入瓷杯、以及人们礼貌交谈的声音;非常融洽。 这种融洽对琴师而言,是一种完美的压力;她需要不显突兀的切入、并在当中寻到属于自己的平衡点。 冷因深呼吸,求将自己完完全全的放下、放下。 冷因一直相信,音乐是可以穿透时空、连接灵魂的;很久以前、某一瞬间的情感、意境可以通过音韵传达现世。就好像现实中的某一场景、某一画面,常常好似在梦境、甚至前世中经临。 【山殿中的古寺,墙头滴答、滴答的漏着冰凉的雨。雨滴是那么轻柔,轻柔得叫人心厌!淫雨霏霏何时是个尽头!迟迟未归的爱人何时才能归家!】 这是一首单调、冗长的曲子,从头至尾重复着一个单音;像秋雨,不生动、不犀利,细碎、低糜,叫人昏昏欲睡。 可又那么情深意切。像溺水的人绝望又期待的伸出一双被浸泡得柔软的手。 一曲终了,也无知觉。 竟是稀稀拉拉的掌声将她带回到人间。 冷因起身,害羞得鞠了个躬。她庆幸钢琴的高度足以遮住自己的脸,因为那时她的脸上一定是难以遏制的不矜持的笑容。 结束后在大堂门口,冷因又遇见了老人。老人有了名字,史文祥。 史文祥还是一件暖色调的格子衬衫、卡其色长裤,戴了顶浅灰色的细格贝雷帽,像是从上世纪初的法国巴黎穿越来的。 那天下午,大堂门口,史文祥只和她说了两句话。 “肖邦在等待爱人乔治·桑时写下了。” “那么,你呢?你等的人回来了吗?” 冷因觉得,那一天她过得像梦。 翌日上午,冷因在琴房练琴时接到一通电话。电话放在钢琴顶盖上,震动传来第一声,琴音便戛然中止。 冷因仓促的拿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黯淡下去。电话号码开头是 852;电话来自香港,而不是尼泊尔。 “请问是冷小姐吗?” “您是哪位?” “这里是佳德拍卖行的拍卖人小刘。” “你打错了——” “等等,”那头检查了一下电话号码说,“号码对的呀。您不是冷因小姐吗?” 银行保险箱办理起来不难。冷因带上身份证,在小刘的带领下将那套不属于她的明朝杜鹃金耳饰、金簪,以及同朝的一件迷你白玉千里驹一同存放进了保险箱。 冷因不用出一分钱,拍卖行直接续交了十年的租金。 “这是我们的业务范围之内。”出了银行,小刘解释道。 “请问这套首饰是谁拍下来的?”冷因问道。 “您不知道?”小刘一脸惊讶的看着她,“你想想呗,能为你花这个价钱的人应该不多吧?至于是谁拍的……这个我是不能说的。” “那我能不能问一下拍了多少钱?” “这个可以,我们官网都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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