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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为何这些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连小小的信誉也缺少呢？

    让人甚觉可耻。

    ***

    九月，太阳还没褪去，仍然顽固地焦烤着大地。

    古老的大宅幽深而清凉。正在上课中的年轻女孩昏昏欲睡，那讲台上授业的好老师有些尴尬却又不能出面喝止。最后决定暂停功业，待学生睡醒了继续。

    日本羽田机场。

    以出差为由长达三个月安抚了妻子拖着简单的行李踏上了机程，只有最后三个月，他将彻底地远离那个体系庞复的家族。

    四点，商诗意午睡醒来。

    睡眼朦胧地抹掉嘴角的哈刺子，有点尴尬地朝沙发上端坐看书的老师傻笑：“对不起啊，老师，我们继续。”

    “还有半个小时就下课了，我们就复习一下昨天学习过的单词吧？你记住了吗？”老师是个漂亮的中年女教师，从事家教十多年，非常明白谁是她的金主，和颜悦色是常年挂在脸上的。

    “好。”商诗意点头，没敢抱怨今天什么内容都没学到。

    ***

    九月中旬，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面的商家两兄妹，虽然每晚两人都同住一个屋檐下，愣是隔了小半月才有空坐下来聊一聊。

    商家家大业大，不是每个人都愿意遵守古老的传统将手中的大权让渡出去，想着法小小地叼难也不敢明目张胆，这给商驰业造成了不小的阻碍。

    新任的族长必须具备慑人的权威，以中规中矩的优等生待人的商驰业明显缺少了领导的气势，族人们服他只不过是碍于传统。

    这天晚上终于得空的商驰业有了闲心坐下来好好与妹妹交谈一番。

    很少见兄长煮茶，商诗意可以断定他是为烦心事而恼，于是决定当个解语花安静地坐在旁边守着。

    商诗意泡了好几杯茶水，没喝全倒了。那上好的茶叶浪费可惜了。

    直到第七杯，商驰业才罢手，递了一杯给对坐安静的妹妹，再倒一杯给自己。轻啜一口那小酒杯便空了。搁回原位，道了句：“再来。”正好口渴了。

    “浪费了。”对妹妹如牛饮的行为不苟同。惹来商诗意一个白眼：“你自己不也是抛洒了好几杯？！”都是半斤八两的谁也甭说谁。

    商驰业没接话，给她再倒了一杯，瞅着商诗意一口干，难得戏谑道：“你要是喝老白干有这魄力便好了。”

    “喝酒会误事的，我才不要。”商诗意把杯子又推了过去。

    两兄妹重复倒茶喝水长达六次后，商诗意终于解渴了，那一壶热茶也喝得相去不远了。喝饱了就想上厕所，真是蠢人事儿多。

    商驰业赶在妹妹开口前先问：“最近课功如何？”

    “还好啦。”商诗意每天有大把的时间玩，人家努力学习是为了将来能有个好出息赚大钱。她是已经有人供养衣食不缺，自然不做那白费功。每天都过得醉生梦死的，不是泡漫画堆里便是国内外电影连续剧中。

    “英语学得如何？已经半个月了，和哥用英语对话几句？”

    “还不成。”商诗意斩钉截铁拒绝：“现在夏天还没过，不利于学习，等秋天后你再来抽考我吧。”摸了把心虚的汗，哪料到兄长找她是为了这事儿，早知道就借尿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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