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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后退一步,紧跟着从院里飞出来一个土黄色的陶瓷花盆。花盆成精了似的,从门里飞出去荡地老远。众人急忙散开,有人急匆匆被踩掉了鞋,在人群中气急败坏大喊我鞋掉了! 看热闹唯有一点不佳,易误伤。 薄庄主的院子灯火通明,恍如白日。 院内持剑对峙的两人同时顺着门那边望去,洵追反应快趁着薄阎松懈,左腿蓄力,右手执剑剑锋对准薄阎咽喉处飞快刺去。 薄阎手一翻露出手腕上别着的袖箭,套在小指上的金属指环连接着袖箭,小指只稍稍一勾,袖箭便直接射向洵追。 洵追半道收剑,将剑横档在身前,袖箭接触剑身弹开。袖箭下落的同时,洵追以剑身套住袖箭末尾的圆环,圆环在剑尖转了个圈,重新被洵追甩回去。 圆环与剑尖发出尖锐的摩擦,猛地勾起洵追另一处埋在心底的惊诧。 “薄阎!” 是晏昭和。 洵追循着声音找到晏昭和,飞快跑向晏昭和,身后传来薄阎阴沉的声音:“想跑?” 男人声音刚落下,洵追离晏昭和只有两米远时刹住脚步转身反问,“你杀我?!” 薄阎手中还有两枚袖箭,他缓缓抬臂对准洵追。 洵追噗嗤笑出来,紧紧盯着薄阎腕上锋利的袖箭。 “陛下若是躲得过,就不算是想杀。”薄阎道。 洵追曾经想过,他和王公公在殿内遇刺那晚,刺客只放一箭就走,不带留恋,杀死他是万幸,不杀也在清理之中。刺客来去之间干净利落,进出皇宫呢?因多年有刺客潜进皇宫的例子,洵追便也不把这当回事。可仔细想想,楚泱治军严谨,尤其是在瘟疫的特殊时期,对宫内外的布防比平时更加严密,几乎达到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地步。 为何还有人能进来? 被抓住刺杀的刺客,大多都是偷到某个宫人进出令牌,或是仿造了个一模一样能够躲过禁军检查的令牌。宫人们的令牌都写有自己的名字,进出记录在案,一旦有勾结外人的嫌疑立即清出宫,就算是被人偷去令牌的也都永远准踏进京城。 “没想到堂堂青藤山庄的庄主还学肮脏伎俩。”洵追恶寒道,“晏昭和,你的令牌呢?” 晏昭和不明所以,但见洵追似乎是记起什么的样子,回身关好院门才道:“在臣身上。” “拿出来!”洵追伸手。 晏昭和将挂在腰间的令牌取下,正欲送到洵追手中,指尖刚触到令牌上的纹路猛地停住脚步,眸光沉下去几分。 “假的。”洵追先一步开口。 “真的在你那。”洵追看着薄阎道。 昭王殿下与皇帝关系亲密,无论何时入宫都是小皇帝有需求,或者是他想要小皇帝做什么。有时昭王不进宫,但有东西要交给皇帝,便会差人带着令牌前去。整个皇宫,也就只有昭王殿下能够马车随意进出,不必检查到底装了什么东西。 因为楚泱信任昭王,更因为皇帝李洵追信任昭王。 洵追闷声轻笑。 过了好一会他才认真地说道:“晏昭和,我不信你。” 不知道该不该信晏昭和,还是不知道该不该信自己。洵追抖了抖发酸的手,对薄阎说:“来吧。” 看看是你能杀了我,还是我能在这了结你。 世上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兜兜转转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更够避风的屋檐,却没想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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