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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几次都要清醒,艾森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位。 又在被子里捂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中午,唐岑的体温终于降了下来,但身上的酸痛感依旧没有消退。他躺在床上,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发起了呆。 唐岑的记忆还停留在三天前,他记得之前明明是躺在艾森的床上,现在醒来却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大概是艾森把他抱过来的吧,唐岑看着身上成套的家居服,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一次病得有些严重,他完全不记得在他生病期间发生了什么,脑袋里只剩下大段大段的空白。 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唐岑才撑着疲软的身体坐起身,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唐岑却费了好一番功夫。三天里,他几乎没吃任何东西,只喝了一点水,现在身体根本使不上力气,只能一点点在床上磨蹭着。 刚坐起来,唐岑就闻到了一股甜腻的味道,像是有人在房间里做某种甜品。 当唐岑拖着大病初愈的身体走出卧室的时候,艾森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艾森放下手里的烤盘,转过身朝他招了招手,“过来尝尝。” 唐岑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还是听话地走到了他跟前。他还未站定,嘴里就被塞进了一个绵软香甜的东西。 艾森一边切着烤盘里的棉花糖一边问道:“甜吗?” 很甜,还是草莓味的。唐岑点了点头,又拿了一块塞进嘴里。 身旁的人默不作声地吃着棉花糖,虽然是他喜欢的甜食,但艾森察觉到唐岑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于是他停下手里的动作,把切好的棉花糖含在嘴里,凑上去和唐岑交换了一个带着甜味的吻。 “在想什么?”艾森用沾着淀粉的手刮了一下唐岑的鼻子,在他的鼻梁上留下一道可笑的白痕。 唐岑盯着他放手边的刀,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在想你之前是不是把刀都收走了?” 被艾森带走的东西已经重新归为,唐岑也想起来当时那个被艾森带走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也猜到他为什么这么做了。 艾森低头捻着手指上的淀粉,想在思考什么一般,陷入了沉默。 唐岑也没追问,捏起一块棉花糖放在手里,戳着它柔软又富有弹性的身体。 等了一小会,唐岑才听到艾森开口:“每次你拿刀的时候,我都害怕得不行。” 唐岑戳着棉花糖的手一滑,棉花糖从他手中滚落到了地上。 第一次从艾森口中听到“害怕”这个词,唐岑心里第一个想法竟然是他在开玩笑。从认识艾森开始,唐岑就觉得这个男人的字典里不存在“害怕”和“退缩”,可现在艾森居然告诉他,会因为他拿刀而害怕。 唐岑觉得这理由可笑又荒唐,可当艾森摸上他左手手腕时,他突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艾森也是这样抚摸着他的伤疤。 拉高衣袖露出手腕上的伤疤,唐岑扣着艾森的手,指腹一下下抚摸着,“不是用刀割的,是拿玻璃砸出来的。” 唐岑手腕上的伤疤狰狞可怖,光是看着,艾森都能想象到当时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他一直以为唐岑是用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谁能想到竟然是用玻璃一点一点砸出来的。 能用玻璃砸出这样的伤口,艾森不知道唐岑是报了多大的觉悟才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疼吗?”摸着唐岑手腕上那道凹凸不平的伤疤,感受着皮肤下跳动的血管,艾森的心像被人紧紧地揪着般,疼得让他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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