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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是我,是我毁了你们家。” 江轻不自觉直起了腰,严肃道:“连姨,我不懂你的意思。” “知道你爸爸住院后,我就一直没睡个好觉。”连姨说,“我不止一次地想,要是那晚,我没带你母亲去酒会……该多好。” “什么酒会?”江轻轻飘飘地问,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自己站在一层迷雾里,这迷雾困了他十几年,好不容易要走出去了,却发现这团迷雾可能压根就不存在,只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他下意识地捉住蔺寻的手,直直地看着连姨:“连姨,你说清楚,当年难道另有隐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从迷雾中逃了出来,却仿佛掉进一个更深更大的冰窖,连连姨的离去都没察觉到,独自坐在原地,直到眼里涌出一滴泪,他才回过神,也不知道这是为叶芜留的泪,还是为江槐。 “阿轻。”蔺寻等了很久,才把他抱进怀里,心疼地拍着他的后背,“阿轻,天黑了,想吃东西吗?” “不想。”江轻摇摇头,突然抱住他,猝不及防哭出了声。 蔺寻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听着他的哭声,心里被揪了一下,也不知该怨谁。也算是明白了江槐那日说的话,要是江轻知道了真相,会崩溃的。 良久,江轻哭得眼泪都干了,低头一看,蔺寻的肩膀处还湿了一小块,他嗫嚅道:“湿了。”本来就有些嘶哑的嗓子更糙了。 两人下楼去江槐的病房,脑海里还不断盘旋着连姨的话,从未得知的真相始料不及地撕开在他面前,多年来一直坚持着的信念也开始崩塌。 当年,上映后引起了轰动,横扫无数大奖,之后片子送入国外电影节进行评选,叶芜还在家里和丈夫儿子其乐融融。 第二天有个豪华酒会邀请她前往参加,庆祝她的事业成功。 那天江槐本可以以江氏集团的掌权人身份参加,但那晚公司有急事要处理。由于妻子事业上的成功,他也必须得更强大,才能保护好叶芜,所以没有一同参加。 叶芜带着经纪人进入酒会,和熟悉的导演和演员们一一敬酒,席间氛围很好,叶芜不禁高兴得多了几杯。 回家后的几天,她突然意识到身体不对劲,胃口下降,皮肤瘙痒,情绪十分不稳定,甚至开始失控地摔打东西。在某一刻,她迫切地需要某种药物来缓解神经的兴奋与疼痛。 江槐也发现了异常,找家庭医生来看过之后,医生说,她吸.食了毒.品。 那天,江槐第一次发起了怒火,一拳砸在了玻璃桌上,却被放学回家的江轻看见了。 之后和经纪人确认后,得知是那晚的酒会,被人下了药。 叶芜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反应越来越大,每天哭着求江槐给她吃药。偶尔清醒的时候,江槐说送她去戒毒所,她死活不愿意,要是去了那个地方,她这一生就毁了,她的事业将彻底告终。 她不要这种结果。 江槐只能将她关在房间里,不许江轻去探视,一日三餐自己亲自去喂。 可一旦犯.瘾了,叶芜的意识就开始不清醒,压根不管眼前人是谁,拿起东西就砸向他,嘴里放出恶毒的话语,仿佛身体里长出了个恶魔。 江槐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人变得越来越可怕,心痛到难以自抑,恨死了那群酒会上的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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