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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丈夫的保护。 我的嗓子哭哑了,也没把我的丈夫哭到我的身边来。直到王厚刚上班,也没看见他的人影儿,更可气的是整个上午,家中就剩我和儿子,婆婆去街道活动,公公到老干部活动中心。 经过一场大哭,我已经虚弱得翻身的气力也无。当我给儿子热完了奶,几天来萦绕我的恶心,就排山倒海地向我压来。我仰面在床上,气喘得风箱似的,周身每寸的肉每厘的神经都在颤跳。那么地想闭一闭眼,将疲劳将虚弱将恶心驱散。但一闭上眼,体内就有一股热浪在涌在掀在推,逼迫着我只能大睁着眼瞅着天花板挨时光。我想用我的意志力把体内的那股热浪挤走,但不行,那热浪还是在全身里乱奔乱串,索性坐着,四肢就欲加地抖颤,虚汗一波波地冒,继而是又燥又冷又恶心,热浪涌到了头上,头就钉进跌椎地痛,稍一摆头,“呼”的一股浊气顶住了喉咙,就哇哇地吐,喷雾器地一阵狂吐之后,更没有了坐的气力,就躺着吧,躺在床上就似吊在狂颠的扁舟上,浪尖上亡命,失去了方向。正午了,还不见家中有人回来,就怕得要命,周身的那股热浪又分成无数股向四下里串,要将我的人淹没了。这就是死的感觉吧,我怕是要死了。这样想就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手捧着儿子的小手,泪一双一双地流着。 “送我去医院吧,我怕是不行了,孩子不能没有妈呵。”等到王厚刚回来的时候,我扯着他的手说。大概我的神态语气让王厚刚感到了害怕,他就为我试体温,三十八度四。他有些发毛,跑到了父母的房间,同父亲母亲嘀咕一会儿,又回到我的身边说:“三十八度,不高,吃点药吧,出院不是拿了好多的药吗?” “不,我是快死了,你得救我。”我哀求着。 “早上,妈说的话,你生气了。老太太就那个样,别放在心上。”王厚刚柔声地说着,半跪在我的面前,捧着我的脸。我的心就酸,眼泪又下来了。自怀孕,我的丈夫王厚刚很久没这么温存了。 “我可能是内烧,赶快送我去医院吧。”王厚刚的温存使他一定能救我的信念坚定了起来。我想他能马上送我去医院,可他又跑到父母的房间。大概父母仍是不同意将我送进医院,他又回来抱着我耳语:“岩,听着,你是情绪不大好,一会儿就过去了。生孩子是喜事,能不去医院就不去医院。会被人家笑话。”我冷冷地看着王厚刚,不再哀求不再说话也不再哭。这一刹我最想做的就是推开眼前这个抱着自己的男人。我不再要他了,永远也不再要他了。是这个男人杀了我,到了阴曹地府,我也要报仇雪耻。但我没有气力将他推开。哪怕游丝的气力。 下午两点,婆婆叫来了街道卫生所的医生,一个四十出头的胖女人。胖女人为我试过体温,又看了看我的舌头,手指,眼皮,说没大问题。可我知道自己要死了,我的心跳在加快加快。 “歇一歇吧,还是讲些愉快的。”凌傲忧伤地看着我,样子很是阴郁。我向他笑了一下,很无所谓地笑了一下,他依旧没有笑。他的瓜子嗑得更是快。我就加快了语速。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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