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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羽煮了点清粥炒了两个菜陪着圆圆把饭吃了,然後帮圆圆洗澡,给她换好衣服准备睡觉。 圆圆看着躺在床上的程晓瑜说,“晓瑜阿姨怎麽也在这里?” 严羽嘘了一声,悄声道,“晓瑜阿姨已经睡着了,圆圆别吵。” 幸而严羽的床够大,三个人躺在上面也还宽松。圆圆躺在程晓瑜和严羽中间小声地说,“小舅舅,以後晓瑜阿姨就是我小舅妈了是不是?” 严羽笑着点了点圆圆的额头,“我家圆圆真聪明。” ? 第二天早上严羽半睡半醒之间就听见程晓瑜似乎在含含糊糊的说话,严羽睁开眼睛一看,程晓瑜还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还不停的说梦话。严羽喊了声晓瑜,程晓瑜也不回答,严羽坐起来伸手了她的脸,只觉鼻息重脸颊火烫,一看就是发烧了。 严羽连忙支起身子绕过圆圆轻轻拍程晓瑜的脸颊,拍了两下程晓瑜才勉强睁开眼睛。 严羽说,“晓瑜,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吧。” 程晓瑜把手搁在自己的额头上,闭着眼睛没说话。严羽好歹把她哄起来,帮她穿上衣服,就见圆圆也从床上爬起来,张着小嘴咳嗽了两声,然後揉着眼睛说,“舅舅,我流鼻涕了。” 这下可好,一大一小都病了,严羽只能带她们一起去医院。他抱着圆圆和程晓瑜一同下楼,想起昨晚doris就说不舒服,於是敲了敲客房的门。没一会儿doris打开了房门,倚在门框上有气无力的说,“羽,我想我发烧了。” 严羽的蓝色奥迪载着三个病号一路朝医院奔去,到了医院挂号看诊取药打针,秋末冬初的时候本来就很多人感冒,医院里到处都是人,严羽忙前忙後的跑,热出一身汗。医生说圆圆扁桃体有炎症要输,她年纪小血管细,只能把针打在脑门上,圆圆当然是哇哇大哭十分惨烈,怎麽也不肯配合,严羽在旁边着急的哄,“圆圆,你勇敢点啊,乖孩子,舅舅等会儿就去给你买肯德基。”那针终於是紮进去了,圆圆的哭声也渐渐从狂风暴雨转到了和风细雨,严羽这才松了口气。 程晓瑜不是小孩子,再没出息也不至於打针打到哭出来。尖尖的针管紮进她淡青色的血管里,程晓瑜皱着细细的眉毛扭过脸去不肯看,脸上的表情就像只正被人虐待的小动物。严羽看了只觉心疼,他了程晓瑜打吊针的那只手,手指尖冰凉冰凉的。严羽问她怎麽样,程晓瑜说,“没怎麽样,就是手背上一阵一阵的疼。” 严羽忙问护士怎麽回事,护士走过来看了看,“没事。药水本来就凉,现在天气又冷,她血管可能受不住刺激,你帮她捂一捂好了。” 严羽就坐在程晓瑜床边把她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里一轻轻搓她的手指,还把两手指伸到她的手腕和药水传输管之间轻轻揉她冰凉的皮肤,问她好点了没有。严羽如此温柔,程晓瑜就算身上没好,心里也多少好受了些。 严羽这样在程晓瑜和圆圆之间两边跑,对doris难免就有些忽视,只隔着床问了她两句,连过去看一下都没有。看着doris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程晓瑜心里倒有些过意不去,显得自己好像个恶女人一般,而且英国的女孩也是女孩,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国外,病了也没个人嘘寒问暖,怪可怜的。想到这里程晓瑜就朝坐在她床边的严羽使了个眼色,严羽看了她一眼,没反应。程晓瑜瞪圆了眼睛,用嘴形比了两个字“快去”,严羽在她手背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这才起身到doris那边给她倒了杯水,然後坐下来跟她说了会儿话。 这厢程晓瑜又竖起了耳朵听他们谈什麽,可她此时没带电子词典,脑袋烧的浑浑噩噩的也不太理解他们说的是什麽,只是大概听到他们说了“以前”、“医院”什麽的。程晓瑜心中吃味,又暗骂严羽见了美女就走不动路云云。 ? 三人都挂完吊针以後严羽把她们都带回了家里,让她们各自上床休息。趁着圆圆上厕所的功夫,程晓瑜抓着严羽就问,“你和doris刚才在医院说什麽?” 严羽说,“没说什麽啊。” “你给我老实交代!”程晓瑜扯着严羽的领子看起来就很有暴力倾向。 严羽想了想说,“就随便聊聊,她说想起来上大学那会儿有一次她得急肠炎,还是我送她去的医院,说话的时候你不就在旁边吗,还问我。” 程晓瑜哼了一声,“问问都不行啊。” 严羽叹气道,“是你让我过去,我去了你又挑毛病。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程晓瑜倒真无可辩驳,只得说道,“我喜欢你才问你,不然我才懒得问。” 严羽挑眉,“哦,原来你是喜欢我,我还以为你这没心没肺的鸵鸟准备玩弄够我的体就拍拍屁股走人呢。” 程晓瑜扑哧一笑,“你胡说,将来一定是你这大少爷腻烦我了,我只好一路哭着离开榕城。” 严羽摇头道,“前事不忘後事之师,将来一定是你一盆凉水泼过来然後骂我个狗血淋头,这才趾高气昂的走掉,我还得苦苦哀求不让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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