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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那些同学都坐公车的坐公车,坐地铁的坐地铁了,我俩在一条道上走了一阵,他才对我说了声谢谢。 我说谢什么,我能不管你么? 白瑛笑了笑,他这个人一向傲气,笑起来除了假兮兮的王子笑,就是戏弄我时真情实感的坏笑,但可能是今天月光过于温柔,这个笑也带上了温柔滤镜似的,让我心窝一软。 “当然不能了。”他说。 这声当然当然得我很认命。时年我们十六岁半。我一向厌恶这个自恋狂,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那么拼命帮他维护住他完美无瑕的伪装。 “白瑛,你可对我好点儿吧。” 他蹙眉看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你别老对我呼呼喝喝,让我干这干那的。” “寻常人我还不想呼呼喝喝让他干这干那呢。” 我都被他的歪理气笑了:“你就是个虐待狂!” “看清我的真面目了吗?” 我哼道:“早看清了。” “早看清了你还不早离我远点儿,你是不是受虐狂啊?” 我翻了个白眼,算了,我反正说不过他。 “默认了?”白瑛抱着手臂笑笑地打量我,“作为受虐狂,找到我这个虐待狂,你就高兴吧。” 我看着他那张只在我面前坏笑的脸,真是哭笑不得:“我要是受虐狂,那也是被你逼出来的,你个逼良为娼的虐待狂!” *** 那天深夜我俩在小区楼下的烧烤摊又胡吃海塞了一顿,各自拿了烧烤串递给老板烤时老板问:“分开吗?”我们异口同声说不用。” 很久以后才觉得奇怪,明明嫌他吃得多,又总是要和他一锅里吃,究竟为什么啊?难不成我真的是个受虐狂? 那天我们吃得风卷残云,我饿,我看他也挺饿,我心里就平衡了。以前我总鄙视他人前一套赫前一套,现在想或许也不坏,如果他真的表里如一完美无缺,或者放飞自我无所顾忌,那我的存在对他来说还有什么意义呢? 第11章 初到重点高中的宝地,我是真水土不服,连上课偷刷下手机,一抬头看见大家都在听课都觉得罪孽深重,可让我连续40分钟啥都不干就听课,那简直就是催眠!到后来我干脆把课本全排在桌上,一节课接着一节课地睡大觉,说来也奇怪,下课铃一响我就一点都不困了,课间十分钟一定要冲下楼摸一下篮球,争取最后一个回教室才罢休。 不知何时起白瑛他们班的班长李晔也不来陪我打球了,偶尔遇见他还是在男厕里,他看着我撸高袖子露着膀子满头大汗,就会一脸哀怨地说:“真羡慕你……”“太羡慕你了……”“姜赫你命真好……” 够了啊,我命好什么呀,我这叫不学无术,我自己知道,不劳您提醒我了! 在班上呼朋唤友,以往同桌高翔还会陪我打打球,后来连他都不陪我了,说算了吧,马上要考试了,你历史背好没啊?我一听到历史英语化学bbb就脑壳疼,后来都不敢找他打球了,怕他跟个警报器似的一戳就响。 于是篮球架下时常就我一个人,把球投进篮筐时我自己都会骂上一句:“叫你不求上进!” *** 实在没辙的时候我只能厚着脸皮上楼找白瑛,为什么说厚着脸皮呢?因为人家是毕业班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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