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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黑漆漆一片,只有几许月光从窗户照进来。 手摸上开关,安拙没有按下去,一向怕黑的她,忽然觉得这样的环境挺好的。有一种把自己藏起来的感觉,藏起来,不被人看到,像鸵鸟一样,就让她自己骗自己一会儿吧。 那晚闫圳很晚才回来,安拙想了一宿,才从极度负|面的情绪里解脱出来,她决定积极面对生活里的不如意,明天她要找机会跟闫圳好好谈一谈,两个人既然结婚了,有什么事情还是应该及时沟通,她如果憋着什么都不说,那闫圳又怎么会知道她的喜恶。回看当时,那时的自己真的好傻。 安拙没怎么睡,闫圳却是睡得很好,不知他是不是休假,他没在往常工作日的时间醒来,睡了个懒觉。 安拙为他准备好要穿的衣服,丰盛的早餐,等到快中午他才起来。起来后就叫着要吃东西,安拙说马上给他做,闫圳说等不及了,拿起早已凉了的早餐吃了起来。 看他吃饱,安拙打探他今天的安排,得知他今天确实休息。填饱肚子后,闫圳去了书房,安拙冲了他喜欢喝的咖啡,打算送进去并跟他开诚布公地聊一聊。 她放咖啡在他手边,他说谢谢。安拙把在心里整理了八百多遍的话语说了出来:“闫圳,我想跟你谈谈。” 闫圳抬眼看她,他在书房一向戴眼镜,透过镜片安拙看到他眼里的暗芒,她忽然有点打悚,也许今天不是个谈心的好时机。闫圳把书一合,擦下眼镜把桌上一扔,金边镜框与镜链发出不小的动静,安拙心里一激灵。 第9章 “确定要谈?”闫圳问 安拙克服心理压力,点头:“嗯。” 闫圳:“那就谈。” 安拙:“你昨天过生日,为什么是仝……” 闫圳打断她:“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跟踪我?找人监视我的行踪?”他目光变得不善:“安拙,我需要提醒你,任何人打探我的行踪,于公于私都是禁忌。如果你不是我的妻子,你现在根本没法全身全影地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他不找兴她,她就该烧高香了,还敢跟他谈。 安拙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她辩解:“我没有,我是给你送饭时看到的。” 闫圳眯了眼:“哦?然后你就跟踪我,我哪里冤枉你了。” 安拙在嫁给闫圳的这三个月里,他忙,在家时间本来就不多,即使在家也跟她没那么多话,多是她说他听。安拙还是第一次发现,原来闫圳这么能说会道。话荐子硬,语带锋利。 安拙性格挺好的,从小到大,团结同学朋友不断,她不是那种胆小怯弱的性子。而此时在闫圳面前,在她的家里,被压制得说不出话,像个受气包。 她试图把话题拉回她的频道,“我不认为这是跟踪,像你说的,我是你的妻子,在看到自己丈夫跟别的女人出去,有权利知道他们去干了什么,尤其还是在特殊日子里。”安拙在闫圳的目光下,越说声音越小。 闫圳看她的目光带了探究,“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能顶嘴。” “你得讲道理,我不是在顶嘴。” 闫圳揉了揉眉心,语速快了些:“没完了是吧,我没工夫陪你作。” 安拙还在争取:“你就不能听听我的……” “出去!马上!给我去外面反醒。”闫圳指着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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