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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神情,似乎对故事中的内容全然不感兴趣,虽然身在此处,心却早已神游天外,那说书老人本想带着他的小孙女离开这酒馆,却在走过两人身边时,一侧目偶然瞧见了李寻欢放在袖口之中暗暗观摩的铁牌,神色巨变。 他那双原本握住烟杆极其稳当的手,竟然因为攥的力气太大而颤抖,烟锅里带着火星的烟卷竟然因为颤抖的幅度抖落下来,若非李寻欢脚缩快,都要将他的下摆给烧着了。 李寻欢刚抬起头,那说书老人的右手已用极快的速度攥住李寻欢的手腕,阿飞的剑却已抵在那老人颈间,旁边的小姑娘根本没想到这一变故,惊呼一声。 阿飞的剑出手很快,飞剑客的剑在这几日已名满江湖,可那说书老人竟然毫不在意,不知是笃定阿飞的剑不会刺过来还是笃定他刺不到自己,那老人的眼睛只紧紧的盯着李寻欢手中的铁牌,表情极其惊异。 李寻欢惊讶于这白发老人的出手速度,这时他才知这老人也绝非普通说书人,他站起身微微移步,侧身将阿飞稍稍挡在自己身后几分的位置,笑问:“老先生可识得此物?” 白发老人似乎谁的话都听不到, 只自顾喃喃言道:“天云令重现江湖,莫非、莫非……” “天云令?”李寻欢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却又模糊的一时记不起来。 “小红,我们走。”李寻欢有话想问,可那白发老人此刻并不想多说什么,只见他举起手中烟杆将阿飞的剑轻轻拨开,拉起旁边大眼睛的辫子姑娘表情凝重的离开了酒馆。 那小姑娘被爷爷领走,回头看了李寻欢一眼,眼波流转,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又看了看他旁边的阿飞,终是什么都没有说,跟着那说书老人走出了酒馆。 等两人离开了,阿飞手中的剑才入鞘,他的剑一向很稳,但是刚刚却被那老人的烟杆轻轻一拨就给拨开了,他表情虽然漠然,但握着剑鞘的手却已经攥紧。 阿飞的伤其实还没好,几日前他上少林寺时受了很重的内伤,一路撑着和李寻欢走过来不过是等着他自动痊愈,他就像是匹高傲的孤狼,即便受伤也绝不会低头、绝不会示弱,更不需要同情、不需要解释。 李寻欢不知何时已将那块铁牌收了起来,仿佛刚才那说书老人的小小插曲并没有发生过,他看着阿飞,早已将这少年的动作以及心中所想全收入眼底。 李寻欢举起酒杯又喝了一杯,眼底竟然映满笑意。 刚刚阿飞会下意识出手拔剑护他,倒是让他没有想到。 想到此处,李寻欢突然重重的咳了几声,仿佛咳得喘不过气,脸色憋的发红,咳完之后,听他的声音忽然有几分任性委屈的味道:“阿飞,我突然觉得我的咳嗽又严重了,严重的我连一坛酒都没法好好喝完了。刚好这里离梅花草堂不远,不如去找梅大先生讨杯酒喝,说不定能顺便治治我这毛病,也好让我喝酒喝个痛快。” 天气严寒这几天又一日数惊、出生入死的几番折腾,阿飞没有多想,只当李寻欢是真的病了,就将心思全都放在了他的病情上,将刚才那说书老人的插曲忘记了。 他给李寻欢披上披风,点点头,跟着他去了梅花草堂。 山脚下有条小道,刚下的大雪只有几串脚印,李寻欢在前面走着,阿飞原本跟在他身后,李寻欢故意放慢脚步,阿飞便跟上来和他并肩走着。 以前的阿飞并不喜欢雪天,因为天气严寒酷暑都是对他生存的考验,以前的李寻欢并不喜欢走路,因为他觉得有马车不坐却非要用两条腿走路实在是不懂得享受,可是现在他们的想法却变了。 他们两个忽然都喜欢上了一起在雪地里走路,脚下踩过的积雪吱呀吱呀的响,留下两串脚印一直延伸到桥边,天虽冷,人心却很暖。 李寻欢在小桥边驻足,梅花草堂就在小桥的另一边,雪海之中,万梅绽放,红白相间,宛如图画。 看着这梅花,李寻欢又想起了数月前的事,想起了林诗音,想起了龙啸云,想起了往事种种,一时间竟又陷入回忆之中无法自拔,弯下腰,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他就是在这里误伤了龙小云,废了他一身的武功。 阿飞的眸子忽然变得像刀光一样锐利。 远处梅林之中传出几声嘈杂的人语狗吠,他低眸看着咳得弯下腰去的李寻欢,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在收缩,只觉得自己喉咙里塞了什么东西,说不出话来。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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