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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徐徐吹来暖人的热气儿,乱雪喃喃地贴在他的背上,低声唤:“公子。” 江循前面抱着一个,后面挂着一个,根本腾不出手来安抚两只,只能挺没脾气地笑笑:“乱雪乖,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连皮毛都没伤着。” 乱雪却抱得更紧了,抽抽鼻子,嗓音变得有点委屈:“公子。” “哎。” “……公子。” “哎。” 乱雪叫一声,江循应一声,把红着鼻子的秦秋都给逗笑了,她抬手狠捶了一下江循胸口,嗔道:“你若是再这样叫我担心,我就不认你这个哥哥了!” 江循被捶得哎呦一声,捂着胸口作内伤状,逗得秦秋别过脸去吃吃笑,乱雪却紧张地在他胸口摸了一圈,确认无事后才松了口气,顺便又发现了新大陆,扯着江循的衣服一阵猛看:“公子,这身衣服,和平时不一样。” 江循逗他:“我穿这身怎么样?” 乱雪笑眯眯的:“公子,穿什么都好看。公子,新衣服,要出嫁。” 秦秋顿时红了脸,瞪了乱雪一眼:“不许浑说!” 秦秋已到适婚年龄,最近秦家提起了秦秋的婚事,要她提前预备起新嫁娘的物件来,乱雪耳濡目染的,一直以为穿新衣便是要出嫁。 宫异站在原地,不可思议地看着乱雪同江循搂搂抱抱,气得一张俏脸雪白,咬牙切齿的。 一侧的展枚并乐礼也想上去问问江循情况如何,路过宫异身边时,乐礼顺口招呼了宫异一声:“宫公子,一起去……” 话还没问完,宫异一跺脚,撒腿就跑。 江循听到响动,扭过头去,只看到了一骑绝尘而去的宫异,不明所以。 此事过后,去九真谷猎兽之事暂时搁置,殷氏宗族认为此事在殷氏的眼皮下发生,大大丢了殷氏门楣的脸面,发誓定要彻查到底,但查来查去,硬是查不出什么端倪,谁也不知道是谁有那样大的本事,能在朱墟上凭空开出一个传送阵法,而在场的诸人,竟无一个瞧出破绽来。 在江循沐浴更衣后,秦道元见了江循,死活要带他回秦氏去,说在此地不能保证安全,数年前殷家殷无越身亡之事他早就耿耿于怀,如果再出这样的事情,秦氏绝后,秦氏祖先会责备他云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江循哪敢说自己前些年差点儿被烧死在这里的事情,急忙好言安抚老爹那颗拳拳的爱子之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好容易把这颗定心丸喂下去,江循又及时抛出了自己已修炼到金丹后期的事实,以证明自己在曜云门还会有更大进益,一连串组合套路拳打出来,哄得秦道元心花怒放,也终于收回了要他回秦氏的命令。 江循这边风平浪静,玉邈那边也是顺利过渡,既然爱子已然安全归来,玉中源也没有继续追究衣服的事情。不出十日,两人又能在通明殿中对弈了。 玉邈盯着棋盘,思考着下一步的棋路,江循把手指探在棋盅里,心情蛮好地把棋子搅得哗哗作响。 玉邈抬头看他:“你做什么?” 江循当然不会说自己昨夜化成猫身去玉邈的行止阁时,发现玉邈把他在朱墟里做的浴桶带出来了,还细心地在那粗糙的手制品上刷了一层桐油。他含着微笑,心情极好地问:“你的事情没有耽搁吧?十一月初一要去做的事情?” 玉邈落下一子,点头:“前日已去过了。” 江循还是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到底是何事?神神秘秘的。” 玉邈答得简洁又模糊:“……是小时候同别人的约定。” 这话说得太吊人胃口,江循正欲追问,就听到门外传来足音,一听那含着暴躁气的脚步声,江循就猜到来者何人了。 如他所料,是最近内分泌有些失调的宫异,他站在殿门口,也不进来,扶着门框别扭道:“……乐礼要我问问你们,在曜云门里可呆得烦闷。今日是十五,城镇上有庙会,要不要同去?” 江循捻着棋子,转头对宫异笑:“宫公子可要同去?” 宫异哼了一声:“我要去守天阁读书,没心思闲逛。” 江循诱惑他:“……乱雪也去。” 如他所料,宫异的脸上立即绯红了一片:“他去……他去同我有什么关系?!” 江循诚实以答:“你们可是起了争执?乱雪这些日子很是苦恼,昨日去寻你回来后还闷闷不乐了好久,说不知道要如何跟你赔礼呢。” 宫异的面色稍霁,但嘴上可丝毫不让:“赔礼?我稀罕他一个小厮向我赔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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