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不亲爱的孟先生_分卷阅读8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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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87 (第1/2页)

    不知道?你好意思说,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东西出来……”

    我一把按了挂断,把电话丢在桌上。

    奇怪的是,电话竟然没有再响起来,我还捡起来确认过好几次它是不是磕在桌上摔坏了。

    比起突如其来的打击,我更怕日复一日的折磨。

    我很难向你解释为什么,我认为对此没有真正切身体会的人,大概都是无法理解为什么西西弗斯的惩罚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起头我每天会写废很多字的草稿,但总能写出点新花样,尽管这新东西第二天仍旧会被删掉。我妈打过电话那天之后,我经常一百个字都写不出来,开着电脑,对着窗户发一整天的呆,连对面那几户人家的防护栏有多少根铁条都数得一清二楚。

    我能感到查朋义在给我下绊子。但这是无形中的,就像当时跟警方交涉中的碰壁一样,你没法向别人说明它是什么样,在什么地方,明明看起来一切可行,但偏偏落脚就只剩无路可走。

    有天午后突然下起大雨,空气里都是灰尘酸闷的气味,我关紧窗户,细细亮亮的雨点像针一样把玻璃割出条条裂痕。天很灰,边缘泛着陈旧的黄色。脑子里一根神经趁我不备,悄悄地将“瞿男”两个字拖到被记忆遗忘的深渊里去。

    于是那场雨后,我就开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生活照旧平静得死水无波。

    偶尔的一句流言蜚语,一个眼神,一段沉默——也许不关它们的事,只是因为太阳底下的温度太高,我的理智也跟池塘里的水一样,在慢慢蒸发,尽管那变化肉眼难察。

    就连待在身边的孟先生也不能让我稍感宽慰,有时反而让烦躁变本加厉。

    他太聪明了,每次在他跟前撒谎,都让我觉得自己像个拙劣的丑角。我知道他是这之中最无辜的人,因此极力克制不向他泄愤,然而大脑充血下的口不择言,快得我都来不及遮掩,像用石头把玻璃窗砸碎的可恶小孩,只留一地的玻璃渣子。

    我每次都不知道怎么收场,尴尬地坐在原处,孟先生就像原谅小孩儿似的,摸摸我脑袋,继续做被争吵打断的事。

    我感激他这样百般忍让,然而这宽宥的爱却像西西弗斯的大石头,在暮色中从山顶直滚下来,将我碾成齑粉。

    三天两头从市中心去学校实在折腾,瞿男的事情似乎已经风平浪静,孟先生问过我的意见,我同意之后,又一起搬了回去。

    晚上我照例睡不着,压得一侧的耳朵实在疼得厉害,才耐不住轻轻翻了个身。然而这老式床比市中心屋子里的旧得多,稍微一动就不轻不重地发出一声老迈的呻吟。

    这声响不算大,但因为屋子里太过安静,就显得格外清晰刺耳,吓得我一下子连呼吸都屏住了,尖起耳朵听身边人的动静。背后没有声响,我刚松了口气,就听孟先生轻声问:“还没睡着?”

    我抱歉得很,勉强平躺着,方便转过头看他:“吵醒你了?”

    他翻身面向我,一只手在我颈子上摸了摸:“热吗?”

    “不热。”

    “怎么睡不着?”

    “我……可能在那边睡习惯了,认床。”

    “白天别总坐着不动,黑眼圈都要挂到锁骨了。”说着他自己先笑起来,手上稍微用劲,我半截身子顺势歪到他枕头上,头发蹭了他一脸,“你最近还头疼吗,不然我明天陪你去挂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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