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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无悔了。” 这该是怎样一个决绝而坚强的女子啊。 尚怀公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心中在盘算着她的话有几分真假。“来人,带下去,押入牢中!”未几,他声调低沉地说道。 ☆、江湖一别 夜幕很快落下,婢女将尚怀公的冠冕取在一旁,三千青丝如瀑般垂落,发丝乌黑柔顺,帘幔外的虫鸣孱弱地响起,他掀起帘子一角,目光沾染了满地倾泻的月光。 蝉声随风远,琉璃灯下花。月光凝似雪,染得满地华。 本应是良辰美景,怎奈何他已经没有多少光景了。他向来不是一个大意的人,可是那日,因为沉浸于一个女子惊心动魄的美丽,而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果真是昏君啊。他心中这般自嘲着。 王宫里的尔虞我诈、权术倾轧他见得不少,却从未兴起过参与其中的念头。他的母亲是父王明媒正娶的王后,当年怀着身孕的时候就是遭了媵妾的暗算,拼着全部性命将他生下来,自己却独赴黄泉路。 他作为嫡子,幼年的时候,本应是要渐渐负起家国重任,可是父王却将他爱护地紧,常对他说:“珏,父王只想看你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地长大,甚至只愿你过黎民百姓的生活,可终究这也是一种奢望啊。” 他有时偷偷跑到正殿去玩,几次看到父王抚摸着一只白玉镯子,听到口中呢喃着母亲的名字,不断地重复着说对不住她云云。长年累月,父亲的奢望,成了他的奢望。 不过十多载春秋,父王薨了,而他,必然是要担任好国君的角色。他自小聪慧稳重,又颇有政才,即位之后,更是网罗贤士,大兴土木,心系苍生。就算是藩镇割据,局势混乱,而尚国暂且偏安一隅,他也从未想过以战争扩张领土。 尚怀公有时也思索过他究竟为何对权势毫无欲望,却也不曾得出过答案。 是对于母亲的祭奠吧?他憎恶那些游走在黑暗边缘的、见不得光的勾心斗角,那些沾染腥气、恶如毒蛇的叵测人心。 还是因了父王的影响呢?父王要他做一张彻头彻尾的白纸,他便去做一张白纸。 可是他不曾想到,身居高位,做一张白纸,竟是这么的难。他不过是幻想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罢了,可是,直到被刺中的那一刻,他才清楚——即使不主动去招惹别人,别人也定会来招惹你。 “君上,微臣方才验过了,解药是真,以此毒毒性之强,君上应立即服下才是。对症下药,总比我们之前用的偏门法子要好上许多。”一旁御医之言打破了他的回忆。他放下帘幔,捂住心口,眼中浮起一抹厉色。 窗外响起纷纷扰扰的声音,像是狂风卷了一地枯叶随风飘舞,筠川明白,这是幻境开始坍塌了。 从幻境出来的时候,两人突然有些适应不过来。层层的连翘花开得绚丽,满山遍野的金黄似乎与尚国王宫浓稠漆黑的夜色不太符合。 “竟没想到是这样一个故事。”筠川斟酌了一下,缓缓开口道。“不爱江山爱美人,说是昏君,依旧难得。”锦玚的脸上倒是浮现出一种饶有兴致的神情。 “你说,这祁侯,心是不是木头做的啊?”筠川没好气地说道。“也许有些东西,丢掉了才知道去找。有些人,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吧。”锦玚望着她,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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