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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笑意望着傅爷笑。 傅芝钟睨了刘蝉一眼道,用餐。 寻常人听到傅芝钟这般冷漠的口吻,少不了心中一跳。 可是刘蝉不会,刘蝉是乖乖听话了,扭头继续用餐,但他嘴角的笑怎么也退不下去。 桌上一圈姨太太都不敢看上桌,全都识趣地眼观鼻鼻观心,安安份份进餐。 一场立冬宴,其他姨太太吃得如何刘蝉是不知道,反正他是吃得爽利。 只是可惜,刘蝉体虚,不敢吃得太油腥。 哪怕满盘的炙羊肉放在他面前,他也只能吃三四块,多了他便是要头晕犯恶心了。 秋狸看刘蝉不再看向炙羊肉,她便对后面的丫鬟使了个眼色,叫她们把菜端下去,换上一盘解腻爽口的小菜。 席间,除去最开始的开席二字,傅芝钟未开口对刘蝉以外的任何人说话。 他面上总带着种凶气,叫人不敢直视。 世人都道南国的傅爷是枪炮里长大的,浑身上下都是炮弹与鬼煞的味道,常人都近不得身。 傅芝钟大概也知晓自己若是说话,那一顿饭便不会是一顿饭,而成了听审大会——所有人会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是回来用膳过立冬的,又不是回来刑讯人的。 傅芝钟面色沉静,无人能从他的脸上观出什么。 他放下手里的勺子,拿起一边丫鬟奉上的热巾擦拭嘴角。 这是用完餐的意思了。 “傅爷,可要去转转消消食?”他身边的刘蝉执着他的手问道。 刘蝉在傅芝钟面前永远都是乖巧可人,他看着傅芝钟的眼里,有一簇不灭的火。 那簇火苗,傅芝钟熟悉,刘蝉也深知,只是他们两人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傅芝钟一贯是偏疼刘蝉的。 和刘蝉待在一起,比与其他人相处,要叫傅芝钟放松许多。 于是,他颔首应允。 刘蝉一下又笑开了。 他高兴地挽住他的手臂,两人往庭院中走。 而至于大厅里的姨太太们,自然是懂得识趣二字。 她们光鲜亮丽地来,也会光鲜亮丽地去。 这些和傅芝钟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女人们,是最不用傅芝钟分心的人。 几天雨后,浮尘渐去,空气清新。庭中的石路干净,连石与石的缝隙里,也被仆役打理得不见淤泥。 傅芝钟和刘蝉在主院子里小走。 他们两人低语聊天,身后的丫鬟都低眉顺眼远远候着,不敢太靠近。 其实傅芝钟和刘蝉亦没聊什么,在院子里,丫鬟仆从都在着,左右不过是闲话。 傅芝钟问刘蝉,寻常在府里做些什么。 刘蝉回答说,平日就在府里逗一逗菊方,有时下午和洋人学学什么瑜伽,有时无趣了便看看那些店铺里的账本。 这确实便是傅芝钟不在时,刘蝉的每一天。 傅芝钟于是又问道说,“何不去结识友人?” 这府上,大夫人暂且不说。 她早便心属佛门,除了去那几个寺庙烧香拜佛,少出房门。 而府里的二夫人,却是南国贵妇圈里出了名的标杆。什么妇人下午茶、小学典礼剪彩这类体面的活动,她从未缺席过。 而且二夫人还时常带着三夫人一起去。 四夫人虽说已不再登台了,可也总是去戏院听戏,和南国里同样爱戏的几位夫人关系甚好。 五夫人尽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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