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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对待一个将死之人,她不必落井下石。 水一舟沉默片刻后,抬眸道,“前段时间,我收到一封邮件,是韵诗寄来的。” 纪安章听到“韵诗”这两个字,显然一愣。 他好久,没有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了。 “应该是她死前就写好的,写给我的。我把邮件打印了下来。”说着,水一舟从包中拿出几张纸,轻轻放到纪安章面前。 纪安章的手上戴着手铐,他没有动作,只是低垂眉眼淡淡的看着这几张纸,眸子中蒙上了一层阴翳。 “看看吧,这是她留给你的最后一样东西了。”水一舟顿了顿,轻声道。 纪安章喉头微动,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颤抖的接过那寥寥几页白纸,目光慢慢定格在文字上。 水一舟看着纪安章捏着信纸的手指慢慢收紧,扣着纸张的边缘,把洁白平整的纸捏的皱巴巴的,他浑身都在颤抖。 临走前,水一舟给纪安章留了句话,“你把韵诗推向地狱,把她交给其他男人玩弄,韵诗早知道你不是好人,但是她还是选择跟了你,这其中缘由不用我细说,你该知道几分。”水一舟站在纪安章面前,俯视着看着他,金色的光芒穿过她的发梢打在纪安章灰色的囚服上,或明或暗,宛若游荡在人间的孤魂野鬼。 “她爱你。” 这是水一舟最后一次见到纪安章,几天后,纪安章在监狱自尽。林彦说,死的时候,纪安章嘴里含着这封信的碎片。 他把信吃了。 死亡是他应得的报应,也是最终的归宿。没有人会为他而惋惜,这就是纪安章挣扎了一世的无情人间。 …… 从监狱出来,水一舟的心情并没有很轻松,这几个月她经历的太多,心里积了太多事,数不清也放不下。 外面下了雪,雪很小,但是很密。路面上还没有积雪,留下片片水渍。 整座上海都沉默在冰雪中,雪花从天幕下那个巨大的黑色窟窿中落下来,包裹着一层灰暗,融化在灰色的城市上空,像是一幅被洗了很多遍的画卷,褪色的严重。 这灰蒙蒙的做旧画面,让水一舟想起来里的一句话,“在大街上行走的辛德勒用手拈起从天上落下散在车上的“灰尘”,这并不是普通的“灰尘”,而是焚尸后从烟筒冒出的骨灰。” 这是今年第一场雪,老人们经常说,第一场雪不是雪,那是盐粒子。小时候,水一舟最喜欢下雪天,可每一次她的父亲都不让她玩雪,因为父亲说,第一场雪很脏,小孩子碰的话会生很严重的病。 纪之潭站在雪中,他今天穿了一件纯白色的羊绒大衣,与冰雪融为一体。不知道为什么,水一舟每次看着纪之潭,都觉得自己离他好远好远,好像风一过,他就会仰面倒进黄浦江浑浊的江水中,成为她翻涌成河的记忆。 水一舟摇摇头,她勉强挤出一个苍白的微笑,朝着纪之潭走过去。 “韵诗什么时候跟你发的邮件,我怎么不知道。”纪之潭张开怀抱,将水一舟揽在怀里。 “就知道瞒不过你,”水一舟在他怀里无声的笑了笑,“那封信是我自己写的,写给纪安章看的,以韵诗的口吻。我想着,韵诗不能白死,我要对得起那条来自阎王殿的昂贵项链啊。” “你倒是越来越像我的女人了。”纪之潭低头吻了吻水一舟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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