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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了七裳话里的意思。他眼神暗下去,咬着唇不说话。 “你不是想守住小姐吗?死都不怕,还有什么顾忌,”七裳语气里含着悲哀,“我们这些人,只是主上的工具,工具是不应该为自己着想的,不是吗?” 六艺一失神,咬破了嘴唇,腥腥的味道让他眼睛一涩,他缓缓又艰难地说,“是啊,是我任性了。”他重新展开笑颜,眼里却含着点点晶莹,“在小姐卧室床边的暗格里,应该有几把,别拿错了,要不,他的该打不开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七裳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我们都是主上的工具,杀人也好,上床也好,工具的作用就是令主人用得顺手,不是吗?七裳在门外立了一会儿,自嘲地笑了笑,耳边响起火狐狸的那句话。 那是他刚走出地狱后的某一天,那一夜,火狐狸从外面回来,喝了好多酒,一回门,就直奔卧室,那时伤痕累累的自己正俯卧在床上睡觉。火狐狸一把掀开那具□的身体上覆着的薄被,不管不顾地把人翻了个个,直接跨坐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从梦中惊醒,是熟悉的胀痛,一阵阵被动的快感从尾椎顺着脊神经直冲到脑际和四肢末梢,记不得火狐狸要了自己多少次,直到她也力竭。“七裳,七裳。”火狐狸梦呓般地自语,一边给七裳修长的脖颈上印下一串红肿的吻痕,“七裳,你这个妖精,我爱你。” 后来,每当火狐狸情绪大好或不好的时候,都要在他身上发泄,层层叠叠的伤痕上,最后又会留下红肿的吻痕,鞭笞声后,都会如梦呓般地低哝,“七裳,你这个妖精,我爱你。” 有一时段,七裳也恍惚以为自己和火狐狸是相爱的,可最终他仍是清醒的,他们的爱,就是占有和被占有,征服和被征服。就像是被捏在手里的一只易碎的人形玩具,自己也不过是主上爱的游戏里一件不能自主的工具罢了。 七裳叹了口气,他要在明天天亮前处理好一件事情,尽炀氏集团七字头的责任,无关爱情。 他招手吩咐跟过来的人,“柏森,开一份执事手令,传真给地下训练营。”柏森瞪大了眼睛,“老大,你疯了,执事不在,你用她的名义发手令,她回来能饶过你?”“听我的,没关系。”七裳安慰地笑了笑,“执事回来,也是三天后的事情了。”柏森更是瞪大了眼睛,“老天,你是诸葛亮?”七裳哈哈笑了笑,口述手令内容,“炀氏集团执事火璃,拟调退营七字头训练生七夜入夜色服务,请训练营速办妥调派手续。” “今夜我要出去一下,夜色那边的约帮我推一天。”七夜匆匆往外走,挺拔的背显得有些疲惫。 “老大。”柏森鼻子一酸,那个他们果敢又有担当的老大,那个夜夜承欢在不同贵妇身下的七裳,从未让他们这拔追随的人觉得可怜,但此刻,他却觉得没来由的心酸。 车程五个小时,凌晨时分,七裳终于回到了离开了五年的训练营。厚重的大门隔断了训练营与外界的联系,他在里面接受了八年的训练,离开时,正好23岁。做训练生时,以为这里就是地狱,无休止的训练,每天几次达到的生理和心理极限,让他痛苦万分,可是离开了这里,才发觉,原来地狱就是世外桃源。回想离开训练营后最开始的两年里的生活,七裳轻轻地叹了口气。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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