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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东西?”一晚上三番两次闹出异动,层层递进之下,周仁已经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他不敢晕,打死都不敢晕,因为经过刚才以后,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在这里晕过去,这白衣铸剑师能用他想都不敢想的残忍手段把自己弄醒。 尿湿的裤子渐渐凉了,湿哒哒贴着裆,他不舒服地在椅子上磨蹭了两下。 “不要发出声音。” 穆离鸦又说话了,边说边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上。 “你听,那脚步声又来了。” 周仁手脚冰冷僵硬,别提动弹了,连喘气不敢闹出动静。 这一安静,棺材里阿清和外头那不知名玩意发出的响动就格外惹人注目。 蜡烛被看不见的风吹拂,烛影一阵阵地晃动,要人眼花,而烛火的中央透出一抹阴森森的绿。 衣料扫在石头地砖上,沙沙沙地响,像春蚕吃桑叶似的,越来越近。 “我和阿止倒是无妨,你的话……千万不要发出一点声音。” 嗓音柔滑,那别有用心的停顿让周仁心脏都要停跳。 他呼出的气息是冷的,带着点若无若无的香气——不是女人脂粉那种甜腻的香气,更加潮湿,更加冰凉,有些像是花的香气,却太淡了,怎么都无法分辨出究竟属于哪种花。 慌乱之中,周仁抬眼看那黑衣人。 他还是老样子,面无表情地站着,手里握着剑,看不出任何危机到来前的紧张。 就是这前一刻让他害怕不已的姿态反而在这诡异的环境中让他感受到了一丝丝的安心,但也就是那么一点。他听着自己的心在胸膛里怦怦直跳,每跳一下都让他恨不得要死去,生怕把外头的鬼东西给招了进来。 蜡光越发地冷了,不知何时起,投在丧幡上的影子都带上了朦朦的绿。 棺材里的女人仍旧不死心地啼哭,而她腹内的那个胎儿却不哭了,取而代之的是指甲刮蹭木头的吱吱响,瘆得人骨头都是冷的。他吓得差一点点就要从椅子上蹦起来,硬靠穆离鸦按在他肩膀上的手和那十根指头粗的钉子给按捺住了。 冷。虽说时节已入了秋,可夜半时分也不应该这么冷。他眼睛乱瞟,瞄到自己裤裆边缘结了层白花花的寒霜,然后他做了此生最错误的一个决定,他的目光看向了厅门—— “啊……”他刚要叫出声,就被人死死捂住了嘴巴。 穆离鸦手指生得细长,比许多女人都要好看,掌心指腹有一层常年做重活的粗糙茧子,贴着周仁的嘴唇,因为用力过大都磨得他有些痛了。 后知后觉想起对方警告的周仁后背顿时被冷汗浸透。 感激,还有后怕,一重重的情绪萦绕在他心头。他刚刚是确确实实踏在了鬼门关上边上,又被对方硬生生拉了回来。他微微摇头,示意对方自己不会再发出声音,可穆离鸦哪里会信他,就这么死死地按住他,不给他半点宽裕空间。 好几次他都怀疑自己在被吓死前会被对方给憋死。 像是被屋内的响动惊扰,诡异的脚步声停了一刹,又嗒嗒地远了。 直到这声音彻底听不见了,穆离鸦才撒手放他自由。 “好了。”他神色淡然,完全不见先前的冷肃,“你可以叫了。” 被讽刺了的周仁瘫在椅子上大口喘气,冷汗涔涔,湿得像从水里捞出来。 他发誓他没有看错,在烛火彻底转成青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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