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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就多了这样七块深红色的瘢痕,从后颈到尾椎骨,宛如盘龙,只是看起来格外不祥。 他们最初以为是在军中受伤导致淤血堆积,可随着冷贴热敷都没有用,军医看过好多次都说不出个所以然,这事就慢慢成为了几位偏将军的心病。 有一次不知是谁提议让那刚俘虏的蛮族巫师来看看,说他们这种人没准知道这瘢痕究竟是什么,而宣武将军想了想,竟然应允了。 “是诅咒,非常、非常恶毒的诅咒。”那被押着的蛮族巫师诡秘地一笑,笑容中说不尽的残忍快意,笑完了用他那不甚熟练的汉语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我们还想着要怎么咒死将军您呢,没想到远在天京的贵人就先动了手。很好,很好。” 这七道血痕就像一把悬空的刀,垂在他们每个人心头。 像是为了印证这不祥的诅咒,宣武将军的身体一日胜一日地坏了下去,到最后军医都直接断言,若是这仗再继续打下去,先倒下去的一定会是他们这一边。 “又少了一处。”宣子嶂如实同他说道,“现在还剩下五处。” 前些时起,这血痕不知怎的竟自发性地少了一处,惹得他心里颇有些不安,以为是有什么坏事发生了。 左等右等,竟然等到了宣武将军病情好转,宣子嶂半忧半喜得好几天吃不下饭,今日再看,居然又少了一道。 宣左将军有些说不清自己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来迎接此事,倒是宣武将军没什么所谓地穿上了衣裳,仿佛生死都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 “麻烦你了。”军中一切从简,许久前他曾有过一面铜镜,但不知是哪一次行军时弄丢了,因为不算是必需品,就一直没想着再去置办。若不是自己难以看清背上景象,他也不会屡屡拜托自己手下的人。 宣子嶂看着他端起瓷碗,将里边腥臭发苦的药汁一口闷了。 “为何一定要回朝?” 哪怕是为了照顾将军的身体放慢了速度,这一连数月的行军下来,他们已经很靠近天京脚下了。 目睹了这十多年来朝廷无数次刻意克扣军饷,令那些尸位素餐的监军独揽大权的做派,宣子嶂心中早已满是怨怼。 看穿了他这点想法的宣武将军将手中空碗不轻不重地磕在了桌子上,脆响登时令他身形一顿。 “既然是皇上的手谕,要我们即刻回京,我们若是不回去就是抗旨。” 他犹豫了片刻,看起来还是有话要说,“但是……”但是你确定那真的是皇帝的手谕,而不是那个女人的么? 即使不在朝野之中,他们也隐约听说了如今朝堂之上天子不理政事,太后垂帘于御座后,政事大小皆预闻之,天下隐隐有改名换姓之兆。 “没有什么但是。”宣武将军冷淡地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语,“有些东西不是你可以提起的。” 多年行兵打仗练就的威慑力用在此处,宣子嶂就算还有几分糊涂也该彻底清醒。 “属下冒犯。“他收起药碗,“今夜就先行告辞。” 宣子嶂离去以后,他本来想躺下歇息,可闭上眼以后整个人还是无比清醒。 这是长久以来戍守边疆留下的习惯,警惕如森林中的鹿群,不然什么时候连睁眼看一眼明天太阳的机会都不会有。 雍朝不过百年,国运便肉眼可见地消亡了,就像一头度过了盛年的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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