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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往外走了,朱昭平也很支持,不宥于一处,才能看得更多更远。 只有年节和他生日时,才会一大家子人都聚到一起,而这次,是他的葬礼。 朱砂站在院子通往盛和堂外的甬道口边上,同每个要离开的兄姐们拥抱,还有比她年长或相仿侄子侄女们。 轮到姐姐朱南星,她紧紧抱住对方的胳膊不肯放手,哽咽着问:“你也要走啊,不走不行么?” “傻孩子,我要回去上班啊,彬彬也要上课的。”朱南星像朱砂还小的时候那样,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低声哄道。 她把手停在朱砂的肩膀上,看着妹妹有些憔悴但依旧秀美的脸孔,眼眶一酸,“容容……别太难过,啊?” 她已经四十岁了,做了母亲,又在外经历多年生活的磨砺,面对祖父的亡故依旧不能自已,更别说容容了。 这个小妹妹,一出生就被祖父视若掌上明珠,真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怕是再矮一辈的小孩,也不及她受宠。 若说有谁能让她嫉妒的,恐怕只有苏礼铮一个,但他又太过特殊。 朱南星扭头看了眼正和父亲一起收香案祭品的苏礼铮,回过头来,见朱砂还是抿着嘴低头看地板一副黯然样子,便又劝道:“打起精神来,日子还是要过的,容容,爷爷最不放心你,你别让他走得不安心,嗯?” 朱砂抽了抽鼻子,半晌才点点头,朱南星一低头,就看见有水迹出现在脚尖前干燥的地面上,小小的一点。 她心里一抽,眼睛也接着红了,搂住她的肩膀低头靠近她的头顶,喃喃叮嘱道:“容容,你要记得多陪陪爸妈,家里就拜托给你了……” “不要和阿铮闹别扭了,他也很不容易的。”鬼使神差的,朱南星在最后补充了这样一句。 不知道她具体的意思是什么,却不妨碍朱砂自行理解,不管是说他由老祖父独自带大,还是说他辛苦学艺以及如今拼命工作,甚至单指祖父住院以后他常常探望照料和在葬礼一事的大力帮忙,都是很不容易的。 朱砂便点点头,算是答应了,朱南星见她没有不情愿,叹了口气,心里多少有些欣慰,小孩子总是会长大的。 天刚擦黑就落了雪,寒风夹杂着今冬第一场大雪呼啸而至,院子里的雪很快就攒得能没过脚踝了,借着廊沿下白炽灯的灯光,能看到大瓷缸里积攒的雪把烧灼的痕迹都掩盖了。 朱砂缩着手站在院子边上,呆呆的看着大瓷缸出神,直到听到霍女士说话的声音,“下雪了,路不好走,真的不能换个班?” “现在临时找人不容易,师娘放心,我车开慢点就没事了。”这是苏礼铮的声音。 说话声越来越大,脚步声越来越清晰靠近,朱砂抬头隔着落地玻璃窗和门看了眼客厅的落地钟,五点半都不到,但六点是急诊科夜班交班时间,苏礼铮今天值夜班。 霍女士将手里灌满了热姜汤的保温杯递给苏礼铮,叮嘱道:“那你千万小心,宁可迟到一会儿也别开快了,到了医院给家里打电话,记得喝姜汤暖暖,啊?” “哎,记得了。”苏礼铮接过来,又抱在怀里把手套戴上。 他让师母留步,独自一人往外走,碰见站在院子边上的朱砂,有零星雪花被风吹着飘到了她的头上,他想替她拂一拂,抱着保温杯的那边手手指动了动,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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