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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能解释喜子的离世或许另有隐情,他却无法就此卸下内心的折磨、通通恨到旁的头上。 明堂偷偷捏了下棠仰的指尖,两人无声地对望了眼,在颠簸的车架上继续向前。 吴嫂家也在东河县郊,走到时她还不忘指指旁边一座破旧不堪的小屋,介绍说:“这是春雪家。” 两人看看那门窗漏风的破房子,难怪方春雪租到李家那凶宅时乐得合不拢嘴。棠仰颇为嫌弃,两人刚转身,便听到隔壁吴嫂又惊又喜,大声吆喝说:“当家的,你醒啦!” 明堂忙拽着棠仰进到吴家屋里,吴良友从床上半坐起身,出了满头的冷汗,正虚弱地喘着气。吴嫂给他拍了拍背,见两人进来,又有些担忧,似是怕自己蓦地叫来俩人看事被责备。想不到吴良友听说这两人是从宪城来的道长,一把就握住了棠仰的手不松,张口嚎啕道:“道长救命啊!” 棠仰毫不客气,缩着肩膀就要抽手。明堂笑着把俩人一分,不动声色就把棠仰挡到了自己身后,这才道:“当家的别慌,讲讲?” 吴良友忙不迭点头,坐直了些,缓缓讲了起来。 最近东河县关于那黑白无常索命愈发传得有鼻子有眼,风言风语像长了腿,很快便成了吓唬小孩早回家的新由头。吴良友在田上还能听见人议论纷纷,他心里有些不屑——夜半看见无常鬼被活活吓死?那这事是谁传出去的。 下了田,吴良友慢慢往家走。路过邻居那间落锁的破房子,他摸了摸下巴,想起来这家那个小姑娘克父克母,有只眼是瞎的,听说能看见鬼。 这种事,吴良友是不太信的。倒是有段时间没见过那小姑娘在附近晃悠了,指不定是又上哪儿坑蒙拐骗去了吧。他回到家里吃完饭,农活重懒得再出去闲聊扯闲,干脆早早睡觉。 大抵是睡得太早,不知几更天里吴良友醒了。婆娘还在呼呼大睡,他绕开她起夜,摸黑蹬上鞋,今天月亮圆,倒也不黑。他不由地往窗外看,蓦地就想起了议论纷纷的无常鬼。吴良友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门口开门,他干站着四处乱看了会儿,四下安静无人,鸟都没有。他有些不屑,刚准备关门回去继续睡觉,突然听见有个细细的声音飞快地问说:“是他吗是他吗?” “是他,是他。”另一个声音也飞快地回答说。 吴良友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两个半丈高的影子从房顶上倏地下来,一黑一白,头戴高帽,正落在他身前。吴良友抖了下,眼前一黑腿就软了下去,他跪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那一黑一白两影一左一右,低着头冲他嘻笑。吴良友吓得不敢抬头,就连舌头也麻了。白衣人鼻子尖尖,脸也瘦长似锥子,掏出绳索冲他说:“走吧?” 绳套套在吴良友脖子上,他被白衣人从地上拖起来,黑衣人同样瘦长的脸,也对他说:“走吧?” 吴良友低头,才发现“自己”人朝前走了半步,另一个自己却仍然倒在地上。他两腿哆嗦着跟那黑衣人白衣人沿着路往前走,一句话也不敢说,眼泪鼻水直往下淌。刚才还亮堂的月亮光,想不到竟照的是他去往阴司的路! 吴良友低头蹭了蹭眼泪,他望着地上,整个人忽然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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