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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收入在程透心里也是个迷,整个伽弥山上下就自己一个便宜徒弟,程显听哪里来得钱苟延残喘着他穷讲究的生活。 两人走走停停,程显听矫情得不行,隔一会儿就说自己累了要休息,半上午过去了离城门还有好几里地,程透忍无可忍,对程显听道:“绣鞋垫的大娘这会儿都走到了!我们两个修士还在这儿磨蹭!”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的树上传来噗嗤一声笑,师徒俩齐刷刷朝那儿看去,藏在树冠里的人似乎也发现暴露了,索性哈哈大笑起来,声音清脆,是个女的。 师徒二人对视一眼,心里同时想道,这又是哪儿冒出来的牛鬼蛇神? 两人走近了些,却还没看见人在哪儿,不过也都注意到了树上的女人是个修士,境界比程透还要差点,刚过心动,勉强摸到金丹的边儿。 “哎,两位!既然都听见了,过来搭把手呗!” 那女人在树上开口,她讲一口地道雒阳话,语气轻浮,既不像修士,也不似小家碧玉,反而像是调戏小家碧玉的登徒子。程透和程显听两人皆不是雒阳人士,猛一听她讲话,都没太反应过来。 女人好像发现了这点,换成了官言,又说:“喂,道友,帮帮忙啊!” 师徒两人同时挑眉,走到那棵树下。 原来树上挂着一个容貌姣好的女人,峨眉淡扫,唇若桃花,看着年龄至多同程显听一样大。程透与这女人当然是初见,却有种说不出的亲切之感。只见她正以一个极其不雅观的姿势被挂在树杈上,奇妙的是,即便如此她也能显出点仪态慵懒、从容不迫来。更何况她着一袭枫橘色圆领衣袍,扎着革带,也不是寻常女子的打扮。 程显听对着树略一施礼,问道:“娘子为何……上树啊?” 后半句的用词叫程显听也明显卡了壳,故作镇定地说完了话。 程透转过身子,不忍直视。 那女人却不觉尴尬,爽朗一笑解释道:“我御剑从城里过来时分心一下,不留神从剑上摔落,在这儿挂了快两天了。”她说着,指指自己的腿,“给摔断了。” 两人这才注意到,她的腿呈现出诡异的外翻状,软绵绵地垂下来。 真是心大。程透看得都有点肉疼,在心里说。 “唉,家门不幸啊。”女人重重叹了口气,“我那管事的师兄闭关去了,掌门师父不老管弟子死活,你们要是不经过,我还不知要在上面挂几天呢!作孽啊,真是作孽。” 等她一番指责门派不顾弟子死活后,程显听才足尖一点轻巧地跃上女人旁边的枝杈,俯下身子随口问说:“娘子在城中哪个门派?” “城里?”女人反问道。“不是,我不是城里的,我是打雒阳来的。” 这下换程透和程显听都有些咂舌,伽弥山与城中皆卡在豫州边界,雒阳城距这里可有百余里,女子修为尚且刚够御剑,便敢孤身一人从雒阳一直到了这儿才摔下来。 真是个人才! 师徒二人第三次同时在心说道。 程显听轻道一句“多有得罪”,两手抓住女人的断腿,开了神识查看,女人的腿伤得很重,寻常凡人怕是要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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