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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手,周洲月。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故事只写了一半,可能需要磨蹭几天才能结局…… ☆、女儿红(2) 天未大亮,隋采就站在周洲月的房门前等着。 想问的太多了,比如当初为什么作画害她,比如为什么占了将军府,比如…… 隋采脑子里很乱,一时觉得自己委屈,一时觉得老头子委屈,眼眶里涌出泪来,打着转,就是不落下来。 周洲月打开房门看到的就是穿着杏色衣衫的小女孩憋着泪蹲在门口的台阶上,像是被人遗弃的流浪猫。 周洲月有些忍不住地想要安慰地默默她的头,手还未抬起,隋采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周洲月,全身气得发抖也没说出一句话,抱着头又蹲下去,自言自语。 周洲月也跟着蹲下来,听见她低语的声音:“怪不着他,隋采,你知道,这一切都怪不着他。老头子的事跟他没半毛钱关系。这房子谁爱住谁住,人都留不住,留房子作甚!” 周洲月心中一震,心里倒替她委屈起来。 三年前的那个清晨,她在城门那里停了轿子,伸着脖子踮着脚往军营的方向看,一个城东一个城西,明明看不见,她却站着看了足足两炷香的时间,最后实在不能磨蹭才恋恋不舍地上了轿子,落寞无比地出发去了定安郡。 可也就在那一天,军情急报突然传来,还在军营练兵的隋老将军奉了圣旨,匆忙率军前去支援北疆的战事。 这一去,隋老将军和隋采都再也没回来。 自此,周洲月自责不已,是他害得她没能见到隋老将军最后一面罢。 “隋采,你怎么回来了?”周洲月强压了心头翻滚的愧疚,温和地问,“用过早饭了么,一起吧!” 说完,弯腰躬请隋采先行。 隋采也平静下来了,边走边回答:“我回这个宅子取个东西,取到就走。打扰了。” 周洲月颔首,不答话。 用过早饭,隋采试探着问道:“采清院可住了女眷?我去拿个东西方不方便?” 周洲月沉吟片刻。 隋采忙接着说:“我不进屋子,就在院子里找个东西。”然后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不是金银珠宝。” 周洲月忍不住笑出声来,一副好颜色的脸把隋采笑得又懵逼又惊艳,心下忐忑。 只听得周洲月说:“正好我今日休沐,可以和你一起去,如果有什么金银珠宝,见者有份就好!” *** 隋采觉得适合夜黑风高来做的事除了杀人,就是喝酒。 而隋采和周洲月一起吭哧吭哧把女儿红挖出来的时候,正是夜深。 十五的月亮高悬在头顶,周洲月伸手到隋采面前,轻轻抹去隋采鼻尖上的泥土,笑语道:“这女儿红是否也是见者有份呢?” 隋采打开两坛,一坛给他,一坛给自己,一坛留给老头儿。 隋采一仰头,就是一大口,和着夜里的冷风,入了口的酒带着饱胀的暖。 “生辰快乐。”周洲月轻轻碰了隋采的酒坛子,仰头也喝了一大口。 “谢谢。”隋采不想去问他怎么知道。 属于她的孤身一人的日子太久了。 *** “隋采,你还记得你十岁的生辰怎么过的吗?” 周洲月放下酒,抬头看着圆圆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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