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衫和星空甲_分卷阅读2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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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25 (第2/2页)

生了,对岑惊鸣来说无疾而终都没关系。他要是喜欢上谁,会像敲掉壳的鸡蛋溢出蛋清,蛋黄,一半是黄澄澄的,一半则玲珑剔透。干净,不受控制,一直到岑惊鸣所定义的那个尽头。

       

    “你怎么想起给我送杯子的?”

    哦那个,傅千树拽了下书包带子,说:

    “你就当心血来潮——哎哎哎,别再提了好不好!我寻思着你肯定被我弄得特生气,特地整了个奇葩礼物,就、就算你懒得睬,至少能博个一笑嘛……”

    岑惊鸣陪他从图书馆前的台阶走下来,道:“那万一我烦你烦到用都不想用它呢?”

    “哈?”傅千树站住了,没什么底气地看他一眼,说,“原来你发火这么决绝的啊……”

    听上去真是可怜兮兮,算了不逗他,岑惊鸣见人呆若木鸡地在楼梯上顿住,怕他一脚踏空,拍了拍肩膀示意继续走。

    一阶、二阶、三阶——傅千树垂眸在心里数了,径直跳了下来,半秒都不停地转过身面对岑惊鸣。

    他的衣服下摆给风吹得鼓起来,跟着动作小幅度摆动,岑惊鸣看到一根未剪断的线头不晓得是否有眼花。

    他定然是吃可爱多长大的,有那么个瞬间岑惊鸣几乎忘记该如何呼吸,眼中暗了暗,一步一步下到他旁边。

    J大被戏称为J高那会是在傅千树刚入学那半年,有着严格的门禁,三年级以下的大陆生除非到周末,否则连出都出不去。

    伴随制度的完善,目前J大这个校区实际相当于半开放,两人从馆前的孔子雕像绕过去,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临水的一块宽阔坪地上有以家为单位出游的成年男女和小孩子,还站了许多人,慢条斯理地放着手上的风筝线。

    傅千树弯着手指放在齐眉的地方挡光线,伸脖子看天空的燕子,金鱼,各种五颜六色的形状。

    “这边到哪了?”

    “啊,”傅千树记得刚过水利学院,至于现在……他不痛不痒地说,“没名字哎。”

    岑惊鸣很上道地笑了,说:“不可能,诨名也没?保研路读博街之类的。”

    “喂我发现你偶尔也挺无聊的,”傅千树想冲他翻白眼,“真没!”

    别看他长得正儿八经,温和良善,接触下来傅千树觉得岑惊鸣心眼实则可多,当然也没到传说中切开黑的程度,就是偶尔对着自己笑起来时让傅千树有点凉飕飕的,心却愈跳愈快。

    “你们学校好多地方的名字都挺随便。”

    “因为修建筑的是理工科生?”不是老嘲我们没什么浪漫细胞么,傅千树觉得这个解释格外在理。

    岑惊鸣没附和,也不反驳。

    傅千树知道他常来常往,对J大熟悉得就像老朋友,比如听过这附近口耳相传的八卦秘辛,比如后面小土包一样的山叫“矮山”,横跨四百米的桥别称长桥。

    像他直来直去的脑瓜子就想不通这个桥的设计,一到夏天去上课四百来米的距离连棵树的荫庇都没有,躺下半分钟洒好孜然就是烤得焦香的铁板烧。包括桥面的刻字砖,雨侵风蚀多年痕迹都模糊了,一开始傅千树还以为是修的盲道。

    他跟岑惊鸣讲这个笑话,还没来得及介绍真相,对方说:“是一首诗,对吗?”

    傅千树哑口无言,只好说:“你学会抢答了啊!”

    “When you are 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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