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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人的脸上掠了一眼。昭然抖了抖粉唇,仍是不发一语。 大功告成。 容桓与朗墨对视,容桓举刀挑断绳子,朗墨命人将长歌公子五花大绑。 松开了绳子,昭然仿佛才回过神来,她举步向前,一双水眸始终看向前方,没有落在长歌公子身上分毫。二人擦肩而过时,长歌公子忽然极轻极轻地说了一句什么,昭然终于娇躯一颤,眼底隐忍许久的泪水簌簌滑落。 然后,昭然转身,淡淡地瞥了一眼容桓。 容桓立在树影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瞧着昭然一张毁的彻底的脸,仿佛世间一块美玉顷刻间碎了。朗墨终是垂下眼帘,不忍再看下去,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院落。 大夏朝建兴四十三年暮春,轰动一时的长歌公子一案告破。太子容桓协同将军朗墨将首犯长歌公子擒拿归案,朝廷一鼓作气,将长歌公子麾下旋翼门安插在洛京的眼线一网打尽。 洛阳,菜市口。 夕阳斜照,惨淡的光线在屋檐下遮出一片阴影,暗影中,几排吊着的密密麻麻的黑影在冷风中摇曳。 那是一具具尸体,远远看去,在地上拉出了一道道长线。 才几天功夫,尸体曝露在日光冷风下,开始腐败,然而,路过的行人们却依旧看得见,尸体上一张张平静的脸,仿佛从来不曾感受到酷刑的痛苦。 路人们依旧感到了森森冷意,从四肢蔓延到心头。洛城,这权力的中心,既是九州最富庶华贵之所,亦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间地狱。 他们簌簌散去了。 风中,只有一具具尸体无力地摇晃,仿佛一面面旗帜。 容桓脚下生风一般地踏进书房大门,呆立了一会儿,忽地扬起手来,将桌上之物尽数扫到了地下! 司湘不忍,上去拖住容桓,在他耳边低低道:殿下别这样。舍去部分保全整体,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 殿下不必如此。剑谜握紧了手,微微颤抖:他们死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 容桓闭上眼,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昭然临去那一眼。 那些弟兄们束手就缚,神情安然,视死如归。 他知道昭然眼泪为何而流,也知道弟兄们为何如此平静! 然而他们却不约而同地保持着沉默,安然接受他给予的一切,包括无情的伤害,这沉默代表着一种报恩,一种关系的结束。 满腔萧瑟,挥之不去的索然凄冷,半晌才艰难地开口慢慢道:我对不起昭然,也对不起弟兄们!可是若不假戏成真,怎么会将 只要殿下能稳坐江山,一切流血都是有意义的。司湘截住他的话头,我等既然决定跟随殿下,生与死,早就一并交给殿下了。 容桓闻言,狠狠咬了一下嘴唇,又呆了半晌,才哽咽着说:我会照顾好昭然的后半生,我会去求云舒尽力恢复她的容貌,你们,就这样去菜市口转告他吧。 容桓抬手支住额头,浓浓的倦意与痛苦,闭了眼,不再愿意看累累这浊世。 司湘与剑谜对视一眼,彼此眼底尽是叹息。 昭然,早已香消玉殒。就在长歌死去那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提问:永遇乐鹊桥仙为毛喜欢写打打杀杀? 座下围观者齐齐回答:因为他们是汉纸。 那个女字自动被忽略了是咩?好忧桑。 那再次提问:你俩谁更汉纸一些? 永遇乐鹊桥仙有爱对视:没有谁比谁更汉纸,只有谁比谁更逗比。 听说逗比之神赖你们家不走了是吧? 永遇乐鹊桥仙诡异一笑:他走不了了,这辈子都别想,哇嘎嘎。 让我们试目以待吧,这逗比货的蛇精病世界。 ☆、梦回人远许多愁 朗墨拾级而上,视线折转处,重重帘幕之后,他推开雕花门,走了进去。 一串串晶莹剔透的珠帘子将那人的面容隔开了好几道,然而朗墨却清晰地认得他这张脸,更记得那双狭长凤眼中满含的嚣张意味,那样的目光,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分明一张俊秀出挑的脸,在他眼里,却总有丝丝冷意直上心头。 将军果然名不虚传,这么快便将旋翼门一网打尽。见他掀起珠帘,那人唇边露出了微笑。 世子何必明知故问,在下一切行动,早已尽在殿下掌握之中,不是么?朗墨迎上那目光,回以冰冷十足的笑意。 此人便是北静王的世子容箫。容箫执酒挑眉:明人不说暗话。将军请坐。 朗墨也不客套,便掀衣而坐。在下有一疑问,请世子实言相告。 将军请讲。 世子能否确认死去之人的确是长歌公子本人?朗墨沉声。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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