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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我才瞧出来,你五官生的很是精致,若不是脸上这一块要命的斑痕,必是个美男子呢。树鱼拿着菱花镜,不知怎么的就照到了自己身上,左右仔细地一通照。 你在做什么?白清轩挑眉冷睨,一脸无语的表情。 看我有没有长斑啊!树鱼白了他一眼,你这丑八怪,哪里知道做美女的辛苦? 白清轩冷哼,从被褥中伸出手来,拎起床边的长衫就往身上套。 别别别。树鱼抛下镜子一把夺过长衫,手一伸,立即有小宫女递上一件袍子。树鱼便将那袍子给白清轩穿上。 白清轩无言地看着自己身上崭新的袍子,湖蓝色的。 我生性喜好白色。他冷冷道,便要脱下。 不,行!树鱼按住他的手,圣上吩咐了,从今儿个起,你必须穿湖蓝色的袍子。 这是为何?白清轩失笑,我自知此身是圣上的玩物,担不得圣上如此厚爱呢! 树鱼的头摇得像拨浪鼓。白清轩斜斜冷睨,尖声尖气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情由? 你知不知道树鱼轻轻道,宛如梦语,我家少爷,生前最爱的,便是这湖蓝色。 白清轩呆住,豁然抬眼,对上树鱼一双含泪的眸子。 我愿意做圣上的玩物,却不知,这玩物居然摇身一变,成了替代品!许久,白清轩低声喃喃着,仰起头,脸上依然是波光潋滟的笑,无懈可击。 树鱼呆呆地看着他,还没说话,小宫女已经跌撞着跪在她脚下:树鱼姑姑,后宫出事了! 树鱼抹了一把眼泪:说。 蓝贵妃娘娘,殁了。 树鱼豁然抬眼:你再说一遍! 蓝贵妃娘娘,殁了。 圣上知道了吗!树鱼蹭地站起来,抹了把眼泪便疾步像门外跑去。圣上已经在殿里了,您快去瞧瞧吧! 房门大开着,还来不及关好,一阵冷风袭来,吹起白清轩的鬓发,他倚在被褥里,眼眸中掠过血红的颜色,一瞬间,身子冷得都有些发抖。 好冷啊这深宫好冷。他轻声喃喃,对着风,对着云,不知说给谁听地自语,我快要窒息了呢,你可知道? 呼呼风声,似是对他的回答。他便在这风声仰起头,狠狠地微笑,笑到泪流满面。 蓝贵妃在深夜里自挂悬梁,待宫女发现时,人已凉了个透。 容桓木然地立在青鸾殿里,看着地上冰冷的尸体,脑海中却分明地浮现了记忆中的她。 倩得薰风染绿衣,国香收不起,透冰肌。如今,人毁形销。 手里一封绝笔信被大力捏紧,容桓忽然将它高高扬起,衣袖一震,信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被袖中内力撕得粉碎,仿佛妃子发间落下的珠翠。 碎了,一地,只剩狼藉。 纸上只有六个字:愿你永享孤寂。 作者有话要说: ☆、灯火青荧语夜深 贵妃蓝氏,骠骑将军蓝重羽胞妹,鸿嘉元年春选入后宫,封贵妃之位,鸿嘉六年秋卒于青鸾宫,年二十一。 许多年之后,关于蓝贵妃的匆匆一生,只能在中找到寥寥数字,无悲无喜的字里行间,就如此将一个后宫女子悲凉凄冷的际遇轻描淡写,无人再关心她曾经的喜悦,曾经的期盼,曾经的失望,以及曾经的怨怒。 除却至亲之人。 夜很长,痛亦很长。 青鸾宫因蓝贵妃惨死而蒙上一层凄凉之色,宫人散尽之后,它已然形同冷宫。 一小簇火苗,在凄冷的夜里格外突兀。 蓝重羽将军跪在地上,正一张一张地往小火盆里投放纸钱。 佳蓉他低低地念着小妹的芳名,多日苦痛使他神毁形销,侧脸消瘦得宛如刀割一般,念及小妹,蓝重羽唇角浮出一丝冷笑,如果我没有说错,圣上他从来都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么? 他与朗墨的纠葛,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那么傻,非他不嫁呢?蓝重羽轻声喃喃着,拧眉握拳,忽然扬起,一拳一拳地砸到地上。 忽然斜里伸出一只白玉般的手,将他鲜血淋漓的手牢牢握住。 重羽那声音宛如叹息,在心上晕开一片涟漪。 蓝重羽浑身一震,抬眼望向立在他身畔的女子,哑然开口:是你来了。 是我。司湘握住他的手,看着那一道道自残的伤口,垂眼低语,不要这样,这不是你的错。 她抬首,望着蓝贵妃投缳的房梁,悲悯地一笑:执念已破,就此离去,未尝不是件好事。 蓝重羽神情一震,抬眼看着她。司湘在他身边蹲下身子,拿过纸钱往火盆里放了几张。 圣上始终是痴情之人,这一点你我都明白。若是用一生去等待他的转身,那可真的是人老珠黄了。 你呢蓝重羽的心忽然痛了,心里压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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