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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她尽量用身体化去大部分撞击,息梧刚刚稳住的胎动,又剧烈起来。 只听车外,暮雨扬声道:“郁王为何拦路?” 息梧心内一沉,居然郁王亲自拦路,想来自己的行踪她已了若指掌。吩咐阿蘅紧束腰封。小花娘明知他此时动了胎气不该束腹,也知他身份尊贵,若被人知晓有孕,事态远比小产严重,于是忙将腰封紧了又紧,再帮他披上宽大锦袍。息梧强自忍耐,一阵阵吸气,紧握坐垫的指节泛白。 不远处另外一道陌生而贵气的女声道:“君上,你可在车中?”她并不理小小侍卫的问话,径自问向内车的息梧。 如果息梧不在,暮雨无法拦住一位王爷搜车。息梧若在,便不得不露面相见。 郁王说话间,已走至车前,抬手就要拉车帘,被暮雨挡住,“郁王,不得无礼!”郁王眼中射出一道精芒。 息梧在车中缓过一口气,沉声道:“郁王,多日不见,你长了胆子,敢来硬闯本宫的车驾!” 阿蘅闻言一惊,早想到这位孕夫贵不可言,没想到竟真是宫中贵君。看他的年纪和气度,自然不是双十年华的女王之夫,也没听过女王的夫郎入娩楼待产的。不是夫,难不成是父?谁能有资格被称君上……额滴天王老子娘哎!小花娘强自镇定,心中已乱成麻团。 郁王亦是一惊,息梧执掌朝堂十数载的余威尚在,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让她暗自心惊。心道此遭自己又被同党算计做了出头鸟,如若息梧当真与人私通且有孕将要临盆,定是生死相搏;如果不是,自己这以下犯上的罪名怕是不能善了。 郁王转念又一想,如若息梧无事,好端端为何轻装简行来到荒郊;若车上的真是息梧,她怕一个临盆孕夫作甚。他纵有千般手段,此刻也要束手就擒。心下一安,清了清嗓子,笑道:“君上,野外无人,您也不带侍卫随从,是要跟人私奔么?”言语中,竟有几分轻佻。想她一个王爷,肖想这位女帝之父可有些年头了,在他尚是姐夫的时候,便在脑中将他这样那样千百遍,后来皇姐驾崩,姐夫鳏居多年,她非但没尝到息梧的滋味,却在他手里吃了几次暗亏,对他又爱又怕。如今,他祸事临头,郁王实在不想年至不惑的姐夫落入别人手中。他们推她出来拦路,真以为她这个郁王是傻的吗? 车内息梧冷哼一声,“放肆!” 郁王听到息梧的哼声,不仅不怕,心中却是一荡。想他色厉内荏的姐夫,如今大腹便便,纵是再有手段,还能逃出她的手掌么?到时……嘿嘿嘿……还去什么娩楼,全由她郁王一力包揽了! 此时郁王倒也不急着逼迫息梧现身,竟倚着车厢狭促道:“姐夫,臣妹在你这放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又不是没挨过你的板子。姐夫,你要去哪?臣妹护送你去便是。” 此言一出,车内外二人皆是一愣,这样亲密的语气,许多年不曾有过了。 息梧喟叹一声,忍着腹中一波波的疼痛,不欲与她纠缠,提剑而出。 郁王没想到他此刻身材仍是颀长,提剑立于车前,高高在上的姿态,皎皎如月,却又剑眉星眸英姿不凡。 息梧语声不怒自威,“本宫要去何处,还要通晓郁王吗?” 郁王吓得屈膝跪下,“自是不用!” 息梧提高了声音,“你拦住本宫车驾,想要谋逆吗?” 郁王脸色青白,立时无主,“臣妹不敢!” 息梧怒道:“还不让开!” 郁王膝行让路,一挥手,她的兵马也分向左右。 息梧弯腰挑帘进了马车,冷汗已湿透衣襟。阿蘅伸手接住他颤抖的身体,他伏在小花娘的怀中,抱着肚子,低低呻吟出声。 郁王望着远去马车,擦了擦额头的汗。她的幕僚在她耳边道:“王上中计了!” 郁王眨了眨眼,眼神询问。那人又道:“君上若无丑事,为何孤身到野外?” 郁王双腿有些打晃,站立不稳,“可是他未有孕相……” 幕僚一急,打断她的话,“退一万步,君上如无牵制,为何轻易放过您?又匆匆离开?” 郁王一拍额头,她真是傻的啊,竟被息梧吓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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