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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却一直往下坠。他不知道下面是什么。他害怕。 突然,一只宽厚的手捂住了竹清君的眼睛,他一怔,耳畔随即被一团热气抚慰,他听见一道温柔低哑的声音,似是暖春的日光,“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 “我懂,我都懂。”燕峘垂目注视着被钉在墙角的铁链,目光随着语气一并柔和下来,他又拿出了平日被人尊称为慧空大师的姿态,徐徐柔声道:“是我捂住了你的眼睛,你才看不到的。”他开口安慰了几句,待身下人的情绪略有稳定后,才意味深长地补充道:“等一切都结束了,我自然会松手的。” “我可是你的燕峘哥哥啊,相信我,嗯?”他微微眯起眼,拖长的鼻音里满是餍足和窃喜。 其实燕峘也惊讶于竹清君对他的信任。他本以为两人小时候结下的情谊早在竹清君看穿了他的真面目后就已经破碎了。他至今还记着那天竹清君决绝的音容。 那时竹清君还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多年流浪的日子让他看起来瘦弱无比,但这并没有磨灭掉他眉目间坚韧的神情,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仿佛燃着烈阳。在这纯洁又纯粹的目光下,燕峘愈发感受到自己的卑劣和扭曲。他强迫自己凝视着竹清君,尽管他已经预料到即将发生的结局,但他仍想切身去感受那种罪恶被洁白拷打的情不由己。 他听到竹清君稚嫩又坚定的话。“你就是个十足的坏家伙儿,我不会再找你玩了!”这话幼稚的可怕,却振聋发聩,让他一次又一次看清了自己的真面目。 是的,他就是个十足的坏家伙。他假装自己中毒眼盲,只是为了诱引顾念旧情的竹清君来帮他寻找解毒的药材;给他的那张药方其实是专门为竹清君准备的致盲毒药;他还故意多加了一味无用的药材,这也不过是为了让竹清君服下毒药的小计谋,以及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一个目的——挽风。 情事进展到此刻也即将步入高潮。燕峘再次加快操弄的节奏,力求每一次深入,都能钉进更为紧致的内里,似乎要把竹清君贯穿。狰狞的性器重重碾过每一寸肉壁,不见汁水不罢休,甚至不满足于此刻的一方通行,各种角度都想尝试一遍,甬道则不断吞吐、收缩、抽搐,即使被撑开到不能再容纳一物,仍然不死心的疯狂泌出汁水,在性器的抽插下,顺着变了形的褶皱流出来,打湿了身上的红缎,本就因情动而泛红的肌肤显得更为水亮。 “燕峘——”竹清君用哭哑了的嗓子叫着,声音轻轻软软的,还止不住地抽噎,就像受了欺负的孩子似的四处寻找安慰,可眼下只有燕峘这个施暴者可以求助,听上去委屈又无助。 “燕峘哥哥——”他又唤了一句,一面不顾捂在眼上的手,努力扭过头来,试图去感受燕峘的存在。 “抱紧我。” 竹清君小声说着。他已经预感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陌生的可怕了。 “抱紧我……” 燕峘怎么可能会拒绝呢?他索性直接把竹清君翻了个身,将人正面扣进怀里。竹清君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住了,僵着身子任由其摆弄,直到最后才顺势搂上燕峘的脖颈,下巴抵在颈窝,整个人仿若藤蔓般攀附在他的身上。缚住双腕的铁链也被扯过去,贴在裸露的肌肤上,冰凉一瞬间空白了他的全部神志。燕峘的性器还在体内如深渊老龙般扭动躯体,肆意闹海,海面上汹涌着巨浪,惊起晦涩风雨,下压的黑云里不断炸响雷霆。快感就这么轰鸣着竹清君的脑海。 于竹清君而言,情事更多会带给他恐怖的感觉,但是他的身体显然并不赞同。穴肉已经在疯狂痉挛,似被凿开的泉眼一般,汁水止不住的涌流。竹清君死死咬住手指,努力不叫出声来,紧皱眉目,睫羽颤抖,泪水挂在其上摇摇欲坠,表情痛苦而哀恸,却又仿佛欢愉至极。 燕峘也被这强烈的挤压感爽快了整个神经。随着最后一次冲刺,性器终于选择在肉壁的绞咬下稍作放松,滚烫的精液一大股一大股有力的喷射进竹清君的体内,烫的他几乎想昏过去。 “阿君……”燕峘爱怜般抚了抚竹清君湿润的乌发,柔声道:“我知道你想做风,四海为家,哪里都是你的容身之处。可是,不要忘了——” 他侧过脸,轻柔吻过竹清君仍未放松下来的眉宇,“如果哪里都是你的家,那这根本就称不上是什么家。心若没有了牵挂,走哪儿都是流浪。” “我是你的燕峘哥哥,可我更是你的归宿。有了归宿,你才是真正的自由。” “相信我,嗯?” 燕峘微笑着,再次抬手捂住竹清君的双眼,将其压在身下,继续刚才操弄的动作。 竹清君不发一言,沉默着仰起头,紧紧抓住燕峘的手,不让他松开。 桌上的烛火仍在摇曳,墙上纠缠在一起的人影愈发紧密,暧昧煽情的喘息声为整个屋子蒙上一层春情的薄纱。风生庭院,薄纱渐起渐浮,遥遥远去。屋外是月薄星稀,云淡光冷,一片寂静。黑夜也在寂静中闭上了眼,等待破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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