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离死别;哥哥,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第4/5页)
叶与树荫中站着高高瘦瘦的叶鹤霖,是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轻声的发出询问,向他温柔伸手,细心的照顾保护,之后,便一直牵着他的手,再也没有放开过。 灯影昏暗,蜡烛的黄色火焰摇摇欲坠的寂静深夜里,他因为贪玩,在水下摸鱼捉虾,闹腾了很久,因此受了凉,生了一场大病,是叶鹤霖寸步不离的守着他,好几夜的不闭眼,浸了冰水的布巾贴在滚烫的额头上,只要一被滚烫的体温熨热便立马换上新的,熬好药粥,边说笑话边一口一口的喂给他,直至痊愈。 飘着花朵和暗香浮动的大树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晓的秘密山坡上,叶鹤霖第一次表明坦诚心意,低下头吻了他,说着缠绵暧昧的话语,一声又一声的重复大喊着喜欢他,要永远永远都陪着他,将父母去世后留下的唯一一件遗物——葫芦玉坠取下,上面已经不知何时刻好了千夙西的姓,再珍而重之的挂到他脖颈上,两人拥抱着接吻,互诉衷肠,回应爱意,当做定情约定的信物。 而千夙西,那个时候只是激动至极的笑着,开心快乐的接受了礼物,热情默契的青涩的回吻着,抱着叶鹤霖让人将他举起,在山坡上欢快的转着圈接吻,等着回来以后再回赠给叶鹤霖一份同样贵重,却无论如何也猜不出的新奇礼物,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内力从手腕间传送给叶鹤霖,从千夙西的身体里流出,带走他的体力和精气神,也承载着他的小小祈求,却无济于事,丁点的作用都不起。 叶鹤霖痛苦至极的闭着眼,一只手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衫,由于难以承受的痛苦和体内的折磨,衣物很快又被抓挠的破烂不堪,凌乱的耷拉着,嘴角也由于咳嗽和干呕,溢出了血迹斑斑,下巴上更是一大片暗红色血渍。 千夙西看着那明明暗暗的血迹,运转身体中的内力,却已经是所剩无几了,仿佛干涸贫瘠的细小水流,再也帮不了叶鹤霖,只觉得自己的心也空了,被剜去一般的疼痛,只能笨拙的抬起手,拿袖子去擦怀里人唇边的血迹。 干了太久的血迹擦不掉,袖口上也有千夙西自己擦拭过的泪水痕迹,与叶鹤霖新呕出的血液混在一起,流淌鲜艳的更加狰狞可怕。 千夙西便将自己的哭泣声止住,只悲痛无声的落下泪来,沾上自己的一点点涎液,将袖口的干净处打湿,轻柔的在叶鹤霖唇角擦拭,小心翼翼的扶着男人的头靠在自己肩头,不停的低声鼓励,又或者是哀求挽留,倾诉情意。 他的眼泪,滚烫,晶莹,成串不停的,宛若一粒粒透明的珍珠,落在叶鹤霖脸颊处,衣襟上。 血,似乎擦不净。 一直从叶鹤霖唇角溢出。 泪,比血更多。 从千夙西绝望无助的眼中滑落。 一场无法胜出的与死亡和命运的较量,只能眼睁睁的等待着,陪伴着叶鹤霖走向毁灭和虚无。 千夙西却不会甘心认命的接受现实,叶鹤霖对他而言早已是一切,是比命运更让人无法放弃的存在,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坚决和锐气,又极快的想出了新的救人的主意,伸出手往下一探,便从自己腰间取了把短小锋利的匕首出来,一言不发,毫不迟疑的朝着自己的手腕划了下去,割出了一道极深,却并不会立刻失血而死的口子。 “哥哥,试试我的血,我之前吃过解药的,或许会有用。” 千夙西一只手轻轻的分开叶鹤霖的嘴唇,将受伤的那只胳膊抬起,流着血的手腕伤口处对着他的嘴唇,让血液缓缓流进叶鹤霖的口腔之中,带着丝最后期盼和愿望的小声道。 哪怕是只有一丝一毫的机会,用尽自己的生命和躯体去交换,只要叶鹤霖可以活着,千夙西便都会心甘情愿的去做,去恳求祈祷上苍。 叶鹤霖在身体如刀割剑劈般的疼痛中察觉出口中一股温热的东西涌入,淡淡的铁锈味,腥甜气息,挣扎着眼眸半张,发现千夙西竟是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忙扭着头以躲避少年的血液进入口腔,同时扯着自己的衣服要去按住那伤口,可他已经被蛊毒侵蚀身体太久,连说话都十分困难,更别说去推开千夙西了,只能断续的低声拒绝道:“……夙西……我的小傻子……不要伤害自己……听话……听话,把手拿开……你好好的活着……” 千夙西一直无助脆弱的摇着头,咬着自己的下嘴唇,低声啜泣落泪,不顾一切的叫着叶鹤霖的名字,乞求祈祷,暗自许愿发誓,希望他可以不要承受这份疼痛和死亡,泣不成声,哀痛绝望,紧紧的抱着叶鹤霖,一刻也不肯松开放手的搂着固定住他的脑袋和下巴,将手腕上狰狞的伤口和流出的暗红色血液对着叶鹤霖的嘴唇,流入他的口腔,流入四肢和身体,让那载着最后一丝希望的液体可以让叶鹤霖多停留在世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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