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渡(上) (第7/8页)
只是为了出苗族去中原游玩,这才勉强找了去寻找部族圣物玉魄琉璃盏的借口,苗族此前已经派出了部族精英去寻找,这事其实用不着他出马。 他们这队其他人都是陪他玩的奴仆,个个没多大用,只除了绥欢自己,因为圣物里藏有他们的追命蛊,无论圣物在哪里,部族人都有感应,蛊术天赋越强者,感应越强。 不幸吊儿郎当,懒懒散散的小王子绥欢是苗族蛊术天赋惊才绝艳第一人。 绥欢得到了部族人消息说琉璃盏在一个叫叶繁的人那里,所以便决定出发去寻找叶繁,顺便在途中去中原玩一玩,结果没有多远,就被凌涣打了个人仰马翻。 绥欢骄纵得受不得一丁点苦,被凌涣捏着脖子一审就痛得一五一十都交代了。 于是就有了如今的局面,他被凌涣挟持着来到了桃花渡。 “叫你的人快一点!”凌涣蹙眉厉声道。 绥欢的长相极有西域风情,高挺流畅的鼻梁线仿佛刻意裁剪过,深深的眼窝下一双眼睛扑棱着星光,他此刻一身缀着银片镶满铃铛的异族服装显得格外贵气骄纵,但这时他被刀架在脖子上,也只好瘪着嘴委屈道:“已经很快了!我的人又不是专职解阵法的,肯定要点时间的!你们这些野蛮的中原人就不能对本王子温柔点!” ***** 另一边。 禅音寺内种的香殊兰一早到了花期,此时大簇大簇地挤在那里,在高榕树下一团团围着,作为佛门的五树六花之一,香殊兰花叶并美,花瓣洁白无瑕,香气馥郁,受寺里许多僧人喜爱。 观持站在香殊兰花丛中外已经许久,他并无赏花的心,只是之前叶繁还留在寺庙时,曾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株红色的香殊兰,细长红艳的花瓣像是燃烧的火焰,当时两人还未定情,叶繁便将这美得奇异的花小心翼翼攀折下来,满腔欢喜地拿了白净的瓷瓶插上,偷偷摸摸放进了他的寮房。 但现在叶繁走了多日,那花早已枯萎衰败了。 他如今会鬼迷心窍地站在这里,便是想再找出一株红色的香殊兰。 但他怎么也找不到了。 观持怔怔地回了屋子,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将崭新的宣纸铺陈在桌上,接着拿出了笔墨,他自幼所学甚杂,幸而所学皆精,方丈和诸多师叔又都倾心教他,他的一手画并不比任何丹青大手差。 这纸上很快绘出了一株大朵的红色香殊兰,它没有高洁无尘的颜色,那缠绕着欲.望的赤红让它美得像是异端,也让它美得令人心生罪恶。 画完了花,观持一手依旧不听使唤地继续舞动,另一手却是慌乱地捻着佛珠似乎想要制止住自己,但没用的,他的笔尖未曾有任何停顿。 他一气呵成完成了这幅画。 于是那株红色香殊兰旁边悄悄藏了一个不着寸缕的美人,乌发如瀑披散而下,微微遮住了他纤瘦的肩膀,而那细长的绿叶和花瓣则隐隐包裹住他关键部位,剩下的地方欲露不露。 这美人色压桃李,与那艳色的花相得益彰,观持画的太传神,连这人转盼多情,泛着水色波光的眸子也勾勒了出来,更休说那仿佛染了花色的唇瓣微微翕张,像是等人亲吻,等人怜惜。 于是整张画都透着一股爱.欲的气息,任何一个出家人看了都得立刻闭上眼,默念三声:“阿弥陀佛!” 停笔的观持脸色苍白,他绘这画时脑子里并没有什么旖旎的想法,只是觉得这人就该是这样,半遮半掩惹人遐想,像个无时无刻不在诱人心神摇曳的妖精。 但画完之后他光是这么看着便生出了绮念,他一把将墨迹未干的画推开,但之前默念的经文早已忘记,他转头又呆呆地看着那幅画,心中诸多情绪翻滚着,他竟蓦地咳出一口血来。 他这段时日心神动荡太多次,但他所修习的是佛门心法清心决,最忌如此。 观持能猜到的,禅音寺记载里从前修习清心决的弟子但凡有妄动尘心的,大多走火入魔,不得善终。 而他……应该也是一样。 正是思绪纷乱时,一墙之隔外却忽然传来了喧闹声。 原是有一行人辛辛苦苦爬到宣城山顶,气势汹汹地来到了禅音寺的门口,为首的叶盛一身玄色衣衫,锦冠墨发,眉飞入鬓,站在最前面,他抿紧唇制止了下属就要闯进去的行为,目光不善地看向被他们吓到的守门和尚,凝声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一位叶姓施主住在这里?” 和尚战战兢兢摇头道:“前段时间有位叶施主在此小住了一段时间,但两天前她就已经离开了……” 叶盛眸光一深,唇角下沉:“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和尚要被他修罗一样的气场给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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