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渡(上) (第8/8页)
懵了,连忙摇头:“这小僧便不知道了,叶施主是不告而别……” 一路上也许是叶繁不想让人找到他,收尾工作做的很好,半点消息都没查到,宣城镇也扑了个空,再到好不容易派了大量人手搜罗到了禅音寺的线索,居然还是扑了个空。 叶盛有些急怒攻心了,他也不是好打发的人,直接给下属递了眼色,沉声道:“小师傅抱歉了,那位叶施主对我来说非常重要,我们还想再察看察看,若有冒犯还请见谅。” 他偏头直接命令:“给我搜,搜遍整个寺庙。” 禅音寺是在京城都挂上名号的寺庙,历史悠久,名望颇高,一群武僧也不是吃素的,另一个守门的僧人见势不妙,直接去叫人了。 于是在叶盛的部下们准备搜查时一群武僧拿着木棍就跑过来了,刚刚弱气的守门和尚顿时有了底气,对着叶盛叫板:“公子是在欺我禅音寺无人?” 叶盛脸色陡然沉下来,眉峰一拧,双方一时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有远客来访,我等自当好生相迎。”一道清朗明澈的声音远远传来,一袭灰蓝僧袍的年轻男子徐徐而来,偏头对几个武僧轻叱,“你们这是做什么?先把木棍放下,做事怎可这样莽撞!” 叶盛目光打量了他片刻:“在下也多有冒犯,但形势所迫,在下急于找人,还请师傅行个方便。” 观持看他容色迫人,眉目凌厉,便知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寺庙里该是清修的地方,不宜生事,他神色从容,沉静笑道:“敢问施主名姓?又是所寻何人?” 为其高远气度暗生赞叹,叶盛怒火稍稍压抑住,一字一句道:“在下叶家山庄长子叶盛,此次前来,是为寻舍弟叶繁。” 观持眼神一变,沉默良久道:“原来是叶盛施主,叶姑……叶繁施主两天前的确已经离开,出家人不打诳语,若是叶盛施主还有什么想问的,可进房中一叙。” 观持的眼神坦坦荡荡,叶盛本来最初也不觉得和尚们会说谎,迁怒罢了,此时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该问问情况,他行了一礼:“那就叨扰了。” 情况很蹊跷,叶繁回头,因为入目都是黑暗,他只能靠闻出的那股熟悉药香辨别出这是那个变态神医段霜景,昨夜这人高高在上像个残忍审判者的模样已经全然消失不见,这人此人慌乱害怕地死死抓住他,像是溺水的人死死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 狼狈至极。 叶繁冷静下来,他自然是不怕黑的,再者有个大活人在这,他就更不怕什么了。 只是他现在的状态并不怎么好,段霜景只是清理了自己,他则是被随便搭了件长袍遮住了满身的很痕迹以及身体上干涸的浊液,浑身都有种强烈的黏腻感,极不舒服。 况且拜他的好记性所赐,昨夜一番混乱荒唐的情事,他一早上醒来就一丁点不落地全回想起来了,段霜景侮辱性的调.教,以及在被那些轮番的道具刺激下,身上已经隐隐起了圆润弧度的地方。 还有他一直当作天真良善的弟弟一样照顾的乔之卿昨夜居然堂而皇之看着他那番丑态自.渎。 乔之卿对他居然也起了心思,叶繁一时最接受不能这个,他现在也还在拼命说服自己,也许是段霜景在屋子里点的催.情.药刺激到乔之卿了。 想到乔之卿,叶繁动了动提不起力气的身体,偏头对埋在他肩窝处一直战栗着急促呼吸的段霜景沉声问道:“之卿呢?你把之卿弄到哪里去了?” 段霜景现在已经根本没有来理智回答他了,他喉咙里一直断断续续溢出“嗬嗬”的痛楚声音,黑暗放大了他心中的恐惧,他脑子里都是他曾拼命要逃开的梦魇,他根本听不见叶繁在说什么。 叶繁这次没有被缚住,他裹紧长袍遮住自己的身体,然后在段霜景死死抱住他的情况下,挣扎着转身。 抱住他的人整个人都在剧烈发抖着,心跳剧烈,手掌冰凉不停渗出冷汗,埋在他肩窝处的脸上也在大滴大滴地滚落冷汗,牙关咯咯地响动,咬着牙哆哆嗦嗦一遍遍喃喃道:“……火折子……火折子在哪里?!” 声音几近癫狂。 “段霜景?你怎么了?” 抓住他的人依旧浑身颤抖得厉害,紧紧缩在一团缠住他,喉咙间吃力地发出极为痛楚的声音,听不清楚他究竟要说什么。 叶繁揣测了一下,试探问道:“你……怕黑?” 回答他的是段霜景终于能吐出清字眼的虚弱而喑哑的声音:“……你不许动……”强撑的声线里有不可忽视的惊惧和痛楚。 他急促呼吸半晌,忍着无处不在要把他吞噬的梦魇,那惯常甜腻多情的声音里有显而易见的哀求:“让我抱一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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