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玩物 (第4/7页)
攫住他的双唇,动作残暴又蛮横,在他的口腔肆意刮搔泄恨,攻城略地,紧紧按着他的双臂让他不得动弹,铁腥味和他的甜蜜在唇齿间蔓延开来,这并不是什么吻,而是沈铎在撕咬吞噬自己的猎物,榨取他的血液榨干他的氧气榨干他的恨意,沈铎一次又一次地深入,想要勾出卡在他们两个之间的那根刺,直到雁思归在他舌尖重重咬了一口,沈铎才退出来,看着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的他,突然就埋到他的肩窝里去,“雁雁,我以前错了,我以后不会那么对你了,我们两个就好好在一起好不好。” 雁思归在他怀里僵住,没想到沈铎会突如其来地道歉。可是,小时候的那些欺侮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沈铎不会改正,道歉也并不能原谅。况且,这份道歉已经来得太晚。“如果你真的知道错了,就该放开我。”雁思归的声音很轻。 沈铎只是将他拉进自己怀里,用力收紧了双臂。 看,他们两个,永远谈判不出结果。这是一场零和博弈,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回去的路上,雁思归靠着车窗戴着耳机看电影,不想理会沈铎,也不想沈铎来打扰他。沈铎心中不快,又怎会轻易放过他,扯了只耳机塞进自己耳朵里,将人一把拽进自己怀里,“在看什么。” 雁思归理都没理,沈铎生气,手就直接探进他外套里去在胸口拧了一把,“在看什么。”声音已隐隐戴上了警告。 “”,雁思归终究是隐忍道。 沈铎闻言,亲了亲他的头顶,安慰似的在他胸口抚摸两下,“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驾驶座上的周行舟见状,默默调慢了车速,变道绕了远路。沈铎间歇注意到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雁思归不怎么喜欢看电影,他缺乏欣赏这类艺术的能力,也缺乏共情能力,寻常的电影他看了只想睡觉,今天也是随便点开了一部高分电影,没想到就点开了这样一部片子。 一个智商只有七岁的父亲Sam和一位漂亮可爱的女儿Lucy。雁思归平静漠然地看着片子,心神却有些恍惚。当他看到Sam那双孩童般澄净单纯的眼睛,在咖啡店笨拙又诚挚地重复问好和动作,带着Lucy荡秋千每天晚上给她讲同一个睡前故事,执着地请求Rita做他的律师却付不起报酬也不懂得人情世故,在法庭上与他同样有智力缺陷的朋友们懵懂无措地面对众人不知所云的争论,在被逼问到崩溃的时候大哭着承认自己认为Lucy值得最好的,在Lucy终于被养父母带走以后坚持不懈地乘几个小时的公交去探望她……雁思归总能透过他看到那个女人的影子,尤其是那一双如出一辙的明净无瑕的眼睛,好像都在说,智力与爱的能力无关。 沈铎一直在悄悄注意着雁思归的表情和情绪,他也没想到是这样一部影片。雁思归在遇到他之前,过的是怎样的生活,他从未听他向他提起过,或许是不屑于向他这样的人倾诉,偶有的一次也只是他从雁思归和胡世楠的对话中偷听来的两句轻描淡写。影片毕竟是艺术,艺术就会存在美化的成分,但沈铎仿佛能从其中窥见一二分雁思归的幼年。一个弱智的母亲,偏远的山区村落,靠着别人的施舍和乞讨过活,忍饥挨饿与恶意嘲讽打骂是日复一日的常态,最终爱的能力发挥了作用,让他那个弱智的母亲亲手将自己的孩子送到别人家里去,因为她认为他值得最好的。 沈铎突然喉间一哽,心口也憋闷得难受。后来,他没给过雁思归最好的,他给的,全都是糟糕透顶的。他突然不敢面对雁思归那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睛,不敢看那之中蕴含的神色,他怕雁思归用那双眼睛默默地说出些什么,他怕这虚假的亲密的表面被揭开,露出下面肮脏恶臭的行径,露出四分五裂触目惊心的伤痕,露出腥恶腐败的流着脓疮的过往……“雁雁。”雁思归的眼睛突然被盖住,沈铎急切地覆了上去,亲吻追逐他的唇瓣,动作急躁而粗暴,倒像是在发泄谁的情绪似的。雁思归推开他,他又纠缠上来,手臂箍得雁思归几乎要喘不上气,“雁雁,我要你,我现在就要你。”沈铎粗喘着啃咬他的唇瓣,将人压倒在车座上,雁思归偏头躲闪他的亲吻,“你又在发什么疯!”沈铎双眼猩红,动作粗鲁地啃咬他的下巴和喉结,手上用力,将雁思归身上昂贵的布料尽数撕裂。 噼啪的裂帛声在狭小的空间听起来令人有种惊心动魄的胆寒,雁思归敏锐地察觉到沈铎的不对劲,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与此同时,那一直被他深埋心底的被强暴的经历让他无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只好竭力躲闪着:“沈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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