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8页)
腿。 少年手捧相机坐在被他擦得干干净净的流理台上,专心致志地望着他搅拌的动作。 钟竟这样赤身露体地做甜品,难免耳根发红,且围裙的布料时不时擦过胸膛,两粒茱萸委实被磨得刺痒。他强忍着羞窘拿过融化的黄油,原以为钟意拿着相机是为了拍制作过程,却不料少年举起相机,对着的却是他的方向。 钟竟差点没拿稳摔了碗,惊慌失措地望了眼镜头:“……阿意?” “哥哥别看镜头,”钟意不慌不忙道,“放心,我不会发出去的。” 钟竟强自镇定着,在抓拍的“咔嚓”声中过筛完毕,包上保鲜膜后,也不敢看钟意,低声下气地央浼着:“阿意,不拍了好不好?求你……” 相机将钟意小巧的脸遮了泰半,他不依钟竟,笑意慵懒如千里澄江边上晒日头的猫儿:“哥哥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啊。” 钟竟默然片晌,将碗放进冰箱冷藏,而后屈膝跪下,这些时日以来这动作他已做得轻车熟路,此刻也不扭捏,仰视着钟意道:“贱狗求您,别再、别再拍贱狗的照片……” 钟意察觉他跪下后,孽根反而渐渐硬挺起来,遂佯作惋惜,实则将不屑与嫌恶明明白白展露在眼中。 “骨头怎么就这么贱呢,哥哥?” 钟意跳下流理台,站在钟竟身前,指尖沿着钟竟面部轮廓滑动,钟竟对上他的目光,刹那间领悟力几乎惊人。 他脱下钟意的家居服裤子,含住了近在眼前的白玉伞,一壁卖力地吞吐,一壁伸手抚摸着根部的两颗圆鼓鼓的核桃。 钟意喉头软声咕哝着,发出满足的太息,毫不顾忌钟竟是否不适,扣住他后脑便挺腰往他口中粗暴地深入,钟竟强忍干呕的反射冲动,唇舌始终温柔地安抚着小钟意。 厨房瓷砖地坚硬冰凉,现在又是早春二月,钟竟跪久了膝盖又冷又疼,可他恍若未觉,只是满目虔敬地仰面望着钟意。 钟竟舌头灵活地舔弄柱身,将每一寸都照顾过,钟意颊泛红潮,在含吮中渐渐临近极致。 最后一刹他红着眼灌入钟竟口腔,钟竟极力吞咽着,还不望扶着钟意轻颤的腰腹,防止他站不住摔了。 钟意餍足过后便好商量极了,穿好衣服摸了摸钟竟的头顶,眉梢眼角清艳靡丽不可方物:“起来吧,贱狗。” 言罢便拿着相机去客厅沙发里窝着去了,只撂下句:“做好记得叫我。” 浑然不顾惜围裙之下,钟竟胯间膨胀高耸的一大团。 —— 开学后某日清晨,钟意坐在自习室角落,将相机内存卡中的照片导入电脑,那几张钟竟做芒果班戟时的照片便被他给当事人传了过去。 钟竟为钟意设置了强提醒,见到对话框内的照片,正给特助交代工作的男人陡然咳了咳,镇定自若地按了锁屏。 钟意上完了晚课,踩着月色花影向公寓走,却忽而被斜刺里一双臂膀揽住,他也不慌,无声笑了笑:“哥哥在这等着干嘛?” 钟竟埋首在他颈间,将人抱得极紧:“想你。” 钟意面无表情:“我看你是想跪我。” 钟竟贴着他唇角磨蹭,伸舌轻舐他饱满的唇瓣,吻得缱绻旖旎,钟意原不如钟竟那般投入,只是钟竟吻技高超,渐渐令他也得了趣,闭眼惬意地享受着唇舌交缠的舒适感觉,在外人看来便是二人你侬我侬,好不亲密。 至少在树影里的严尧看来是如此。 他四肢百骸内的血液仿佛都冷透了,死死盯着不远处拥吻的两人。 不是、不是亲兄弟吗…… 忘情深吻的亲兄弟? 荒谬、不可置信、妒忌、苦涩……诸般滋味交织成铺天盖地的网,勒得严尧难以呼吸。掌心攥得死紧,内存卡形状不规则的边缘硌得人疼痛不已。 明明是钟意发消息说自己的内存卡落在自习室,让他送过来的……就是为了让自己亲眼目睹这一幕吗? ——其实,钟意只是上了一天课,将这茬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严尧近乎落荒而逃,一路狂奔回宿舍后心跳如擂鼓,他用电脑察看内存卡上的照片,钟竟的那几张已被钟意及时删除,是以严尧在成百上千张商单图中,只发现了一张截然不同的。 拍摄的人显然对摄影一窍不通,画面虚得糊成一片,如化不开的浓雾笼罩住图像中央的人。 钟意侧躺着沉沉入梦,被子将他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少年睡颜恬静柔和,唇角天生上翘,看起来总像在微笑。 他本就是裹了糖的鸩毒,引人饱尝甜蜜后,便心甘情愿为这刹那欢愉而含笑赴死。 一个哥哥,在已成年的弟弟熟睡后,拍下这样一张照片? 严尧深深阖上眼,拔出了读卡器。 明天……再给钟意送过去,倘若运气好的话,或许可以乞求一个吻。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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