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欲求 (有车) (第3/4页)
官服已经汗透了,不怕更湿,露了他心思,直起背脊迎上那已长得与他同高的少年,陆琰习惯了跟另一人靠得紧密,倒是闵奕强装镇定露怯于此,眨了眨眼睛,喃喃问道:“先生,先生可知我真意?” 陆琰浅笑,视线游移在青春的眼睛与唇上,有些勉强。可闵奕不怕,他看出先生的意思了,全因父亲给了四字,“永不回京”,好一个永不回京,他闵奕回不来,就不能换个名号回来吗?他心里的盘算好像骗过了先生,又好像给先生的笑容欺骗,被逼得在此时此日,投入全情。他想亲陆琰的唇,刚一犹豫,就先被捕获了唇舌,喂给年长人。 “那七珀,可知我真身呢?”一双臂膀揽在他后腰上,陆琰松开唇,就听那急喘更盛,玩笑似的反问。 “先生是,”闵奕略一停顿,未解开他一身官服,就钻进下摆去探,探得先生一样的激动,欣喜异常,“先生是来救我度我的仙人?” 分明是个饿鬼,好似做了菩萨。 陆琰一刻不停紧盯着少年神色,盯着他摸上要处前后变化,盯着闵奕停了动作,波澜不惊,回了眼神,进而蹭过陆琰胡须,贴在耳边问:“先生在藏这个?” 身下一颤,陆琰分不清是谁主动,只觉穴口包容指尖,看不见详情,莽撞地拨在肉蒂上,能让人软了双腿,交付身体。 他喜欢床笫之事,但是跟李恭,并不舒服。就好像所有的快活在创口上起舞,每一个动作都掺了警惕与疼痛,时刻作为了不应该的恶事,狼狈为奸,却配错了狼群、进错了狈窝。搅和了权势,陆琰对李恭总怀着那么一星点难偿的绮念,他想着断念,或许今日,就该断在这奉出了自己的年轻人身上。 陆琰揪住了闵奕的衣襟,激起少年心动,草草亲了他耳畔面颊,将他衣袍撩起交过来,一句“先生拿好”,便跪在他面前,举止惊得他跃起挣扎——又被按住了腰身,乖乖将那一团湿濡的淫肉,送到闵奕口中。 我要先生记得我。闵奕不知将这话说在何处,陆琰耳边炸出嗡嗡的响声,淹没夏夜里噤声的知了。他像是未经事的处子般双腿发抖,脚离了地,将整个人都依赖在少年的背上。不仅仅是照顾了女花,还有阳根上下的勃动,闵奕催他追逐着快乐,似乎有过无边无际的幻想,如今得志,浑然忘我,先招待了先生再说。 他是要我,记得他……无需年轻人多费工夫,陆琰就能交待在那热情的唇舌上,毫不设防似的,再接纳了热情的阳物,夹在门板与闵奕之间醉生梦死。夏日风雨刚过,少年就要将他溺在亲吻的风雨里,不多会儿像是发现漏了线索,闵奕不断向上顶着他,摸索到官服的衣扣。 “听说皇太孙幼时,得过重病,是靠偏方,寻到了乳先生,才好转的……”闵奕一改刚进去时青头小子般胡乱的攻势,捧着陆琰面孔,轻啄一下,就侧头用牙齿咬咬他领口的扣子威吓,“先生那时一直在顺王府上,可曾见识过?” 汝尧先生,汝先生,乳先生——一道字谜到今日才串起前后,有了解释,闵奕游刃有余不到半刻,就想着以此探索,占到更多好处。 “不可。”陆琰推开胸前的脑袋,目光落在那一排贝齿上,仿佛遇见了捡食的狼犬,要拿他这落单的弱子开刀。没有借口,仓促一笑,他收紧双臂搂住闵奕的脖子,任由狼犬折磨他的唇舌下巴,不留机会,解开官服窥视。 他不想将整个怪物,都剥开绽放在闵奕面前。 他对闵相,到底还是有些敬畏的,敬畏到不愿回想起,是他献计,李恭才能与先皇携手,除掉闵乐麟这龙椅上的针头,龙袍里的虱子,成全好一回父子同心。 闵奕不知道,或许除了李恭与刚冷的帝王,就没人知道。什么好意什么恩重,不过是猎人一时手软放过了失群的小崽,若能驯化,即便是狼崽也会为猎人所用。 闵奕要他记得,他当然会记得。只要此人离了京城,天南海北,都会被死死盯住,需得乖巧地做个衣食无忧的宠物。李恭说是“宠儿”,不错的,孩子都是这样,宠多了,就只能是你的了;不仅是闵乐麟的这一只带角的小兽,还有那一条看似无法无天的小龙,只要进来了,就翻不出他的院墙,别管背后有多少滔天的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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