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凤阁(下) 半段肉 (第3/3页)
有效些,简简单单就能让人断了思绪,蜷缩身体又直起颈子,低叫“阿七”。 闵奕听这亲昵声,自然心动,不说话了更为奋力。陆琰后脑顶着椅背,手抓不得椅子任一处,突然就伸过去握了对面的脖颈,指尖触到梅花一朵,刚发现自己像是平躺在椅上,体内就冲出热流一阵,直掀着心魂高飞,仿若脱离了肉身。 如果闵奕真是龙子,那换了位上人后,还能像李少俅一般,将他尊在凤阁吗? 又或者,一旦换了皇室旁支,这凤阁统朝的新制,还能稳固吗? 陆琰此刻心里反复都是疑问,被欲望冲刷了一遍,好像七珀为君,最有便宜的,就是他内里这消解不掉的怪物恶癖,总算有人懂了。喘息缓和些,他才发现自己已被安稳地摆回椅上了,除去一身狼藉,还能端坐个大学士的威风。青年仍跪在那里,满嘴淫液地看他情难自禁,从骨缝里透出点得意,掐着他乳尖的手移上面颊,摩挲了片刻浓情蜜意:“先生若想,我便常来凤阁,逐一慰藉。” 谁不喜欢这般快乐呢?可是闵奕不是高颂芳那只羯羊,喂了先生,还有他的好处。左右张望,他就看中了东首那张桌,满心是挪开哪些东西,不会惹先生气恼,又能施展本领,讨得先生欢悦——可这步子还没迈开,不说抱了陆琰同去,他先觉察到屋外动静。 风声鹤唳,有人来此,带着阵仗。陆汝尧就看跃跃欲试的青年忽然满面警惕,几步要去退路前,又折回他身边;闵奕没有解说,匆匆亲在他唇角,依依不舍地手指从他面颊滑到须尖,才愿远去。 ……究竟是……陆琰自峰顶冷静些,可还是撑不起身体;耳畔可察甲兵响,一时错以为是后半阵前曲,提了膝脚跟虚浮。 闵奕离开时一定没有想到,先生会如此松懈,等门被推开了,才想起拉过官服衣襟,遮了身体,不至于赤露着面见帝王。 李少俅没让禁卫跟随进来,孤零零地站在正厅花阑边上,盯着师傅凌乱在椅上,挪不动脚。陆琰发现自己只是松了口气,好像因为是最熟悉的人物,所以身体才不受控制,毫不警醒。 是李少俅站在凤阁之中,看着他失了分寸,给欲火烧红了肌肤,还有根绯红的细绳勒在颈上,不知牵挂着什么东西——陆琰睁大眼睛了,张开嘴出不了声音,双手紧抓着领口,才发现颈项间还吊着件小衣,不知还能不能在背后藏住。 李少俅为何在此?是有急事,还是得了什么密报?又或是弄清了天乐龙子与宪章严千户的关系,追着闵奕来的?一只脚蹭了地面一圈寻鞋,等小皇帝走过来几步才发现鞋就在脚上。 他对他的行径,真是毫无解释的余地,但是对于李少俅,他还能有脸面,开口训问:“……陛下可还记得规矩?” “师傅是说,龙君不进凤阁吗?”皇上鬓发齐整,冠帽耸立,衣摆上的褶子都是一条一条整理过的,与他截然不同,“是个好规矩,凤阁不到十年,规矩森严,仿佛承了百代体统——” 李少俅眼神深幽,弯了弯嘴角,不似笑容。 “专为大学士,纳垢,藏污,是么?” 陆大学士在此淫乱,不知从哪儿传出去的消息,引得陛下煞有介事地来了。 本应是让禁卫开道,不留脸面直接发难,可李少俅不许这事透露了内外人士,独自来到师傅面前……起手从那颈后将件袙复转到身前,颜色与官服一体,对他来说,更是莫名熟悉。 “我是生气了。”李少俅渐渐软下声音,跟平时做好学生时一样,仿佛又在陆琰这里,受了委屈。 “我喜欢师傅这么久,师傅却想不起我来,总要撇开我,跟别人厮混。” 说着猛力扯下了绯红小衣,李少俅不顾细带断时在师傅颈上勒出红痕,将鼻尖埋进一团贴身的衣料里,合眼轻嗅了乳香,再将目光,投在陆琰被肉欲熏红的脸上。 这自顶至踵的每一寸,都是他最想念的,可有时事情就是如此,将一寸寸拼在一起,他就认不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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