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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殒兰 (第3/5页)

容仁不语,他早就沦陷得彻底。

    两人第一次失控是在两年余前,那年凛冬骤至,蛟珠现世,垣帝任命西容仁赴青山迎珠归朝。取珠却不是个好差事,原是古言有载,“北宿仙灵,南遗绛珠,东隐神龙,西潜青蛟”,仙灵护国脉,绛珠得天下,龙骨长生,蛟珠唯天子可用。总而言之,蛟珠乃天子象征,惹八面垂涎,而不容有失,无人想淌这趟浑水。

    临行前夜,段后邀众皇子赏雪涮锅,兄弟六人无一缺席。席间,容美拉着容真和容善堆雪人,容善搓着手旁观了片刻便回席告辞,歉道是课业未完。容善开了头,长兄容慈也借送醉得一塌糊涂的容德返回之由离开。离席前容慈特意敬了西容仁一杯酒道,祝凯旋。西容仁投向西容慈那双看谁都含情脉脉的桃花眼,心口紧绷了数日的弦蓦地松了。西容仁一杯烈酒一饮而尽,望着西容慈的背影想,不愧是教多少一面之缘的少女自作多情、魂牵梦萦的大皇兄。

    刚放下酒杯,段后就道,今夜你父皇本也要来的,只是近日事务过多,他分身乏术。西容仁实在酒量浅,竟昏了头,没有应声。段后又道,你父皇说此去凶险,皇儿安危为要,珠为次,切莫为了一颗珠子不顾性命。西容仁没想到段后竟把危险两个字摊到台面上来谈,又是失语。

    西容仁闷头喝了两杯,西容真捧着一个小雪人献到他面前,西容仁见那冻得通红的手指,还有那手指的主人说,“皇兄皇兄,今年我和容美都等着与你一道守岁,早点回来。”

    西容仁顶着削面风雪赶到青山观,此处已成为寒风穿堂的废墟,身侧护卫被几个黑影引开。屋檐倾塌,疾风夹劲雪扑面袭卷,西容仁下意识以袖掩面,后退一步靠上临渊的阑干才惊觉身处绝境。容不得他反应,一道掌风直击他前胸,西容仁已是强弩之末,坠入深渊前双手紧擒住近身的手臂。

    急速下坠的西容仁在呼啸的风雪中睁眼看清袭击自己的人,不由得失笑,没想到拼死拉上的垫背竟是西逐鹿,他的堂弟。

    渊下一棵独榕给了缓冲,两人有惊无伤,从寒河爬上岸,轻便打扮的西逐鹿已经透湿,西容仁内衣还干着。独榕生于岩缝,西逐鹿灵巧钻入,缝中逼仄,向下树根虬壮,深扎于缝下的暗河,向上枝繁叶茂,也算一方遮蔽。

    天寒地冻,无火无薪,西容仁将湿衣晾在缝口抵御风雪,西逐鹿就着湿衣蜷在了另一头。不知过了多久,仍是无人寻至,天色渐沉,风啸愈急,西容仁见西逐鹿双唇发白、面色潮红,俨然冻出了病,遂动了恻隐之心。

    西逐鹿额头滚烫,身体却凉得像块冰。西容仁当即剥了西逐鹿紧贴在身上的湿衣,西逐鹿难得不像只刺猬,凭着本能贴近热源,冰凉的手穿过腋下,紧环上西容仁的背。西容仁冷得一激灵,又难忍心推拒,怀里的人褪去平日的跋扈,西容仁拨开凌乱的湿发,一道血痕显露在西逐鹿颊上的两颗排列得极近的痣间,像一株墨兰。

    艳极。

    西容仁为内心萌生的念头发笑,他幼时痴恋母妃得宠时受赠的一盆墨兰,奈何宠逝兰殒,此后他情移百花。西逐鹿被送进西都为质,旁人暗地都谓他是枝石楠,西容仁本无异议,只是某个雨天,西逐鹿无端踏乱他的花圃,他站在檐下凝望烟雨中残花败叶间的那抹不羁身影,双痣如兰蕊缀于眉眼之下,心跳骤乱的西容仁竟找回幼时雨窗观花的初心,或者说是欲念。

    情动至此,西容仁已吻在划伤的颊边,再抽身只见西逐鹿一双美目饶有兴味直勾勾锁着他。西容仁没狡辩什么,西逐鹿干脆手脚并用圈在西容仁身上吸收热量,噙着惑人的笑道,“真是叫人意外,生死边缘仁皇子还能想着这种事。”

    “莫非是临死之际,遗憾此生还没享受过鱼水欢情。”西逐鹿一双冰凉的手在西容仁背后游走,西容仁“坐怀不乱”,直到西逐鹿五指滑入秘地,西容仁哭笑不得,及时拦截了下来。

    “何必逞强,你冰成这样,何况还发着烧,即使我有心也无欲。”西容仁双掌裹着五指渡暖。

    西逐鹿眼颊及耳根都是赤红,不知是病是羞,仍是咬着牙逞笑,贴面舔了舔西容仁的唇。“好歹你我也是堂兄弟,你居然动了欲念,知不知廉耻。”

    “与你谈何廉耻。”

    西逐鹿还想反唇相讥,两人唇瓣还贴着,西容仁索性吻了回去。唇齿相接之处都是酥酥麻麻的,西容仁细细抿着薄凉的唇瓣,西逐鹿此刻仍不示弱,捧起西容仁两颊,唇齿并用毫无章法啃咬回去。西逐鹿掌心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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