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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殒兰 (第4/5页)

至西逐鹿喉间,情动的闷哼在掌中颤动,涎液黏黏腻腻从西逐鹿拇指边缘淌下,流至喉间的指缝。一波又一波的心悸之感在西容仁胸腔内震荡,西逐鹿赤裸着身躯贴在他身上,白腻的肌肤不知是情欲还是受冻微微透着粉嫩,西容仁双手托着西逐鹿腋下,拇指揉碾着挺立的乳粒。

    听着西逐鹿唇间的声声低喘和跟自己同步颤动的急促心跳,西容仁不怀好意道:“你真是出乎意料地……生涩。”

    “你又好到哪里去。”

    某人刚甩下有心无欲之言,却在两句话间点燃了性致。明明在死生两线间挣扎,却还能行苟且之事,西容仁仅清醒了一句话的思考瞬间,便沉溺回荒诞。

    西容仁不通此事,西逐鹿也不授教,火热的硬物挺入后穴时,西逐鹿紧搂着西容仁的脖子,埋在散开的肩发间。

    和裸露肌肤的薄凉相反,里面实在滚烫,西容仁赤红着眼探索求知,直到断断续续的哼声中有了哭腔,西容仁才猛然想起,怀里的家伙还发着烧。再把埋在颈间的人捞起来,那人美目含泪,双痣被漫天红云包裹,已是烧到浑沌边缘。

    纵使色欲熏心,西容仁还是咬着牙从火热的裹缠中退了出来。

    西逐鹿再苏醒过来,空气燥热难当,耳畔似有噼啪声作响。睁眼便见火光摇晃,西逐鹿摸了摸裹在身上的干燥衣物,赤着脚从岩缝跨了出来。独榕树冠燃烧着,焰火在风中狂舞,星火不断从树上坠落、跳跃,西容仁就岿然不动站在星火中。

    “醒了,烧退了。”西容仁探了西逐鹿额头,见西逐鹿错愕之色凝固在脸上,道,“放心,我们不会死在这儿。”

    “你是如何点燃这棵树的?”

    “只要我想,并不是个难题。”

    两人在火光中默视,最后是西逐鹿笑了,视线离开西容仁后席地坐在水边。裸足浸入寒流中,似稍有不慎就会倾落深水的危险。

    西容仁呼吸一窒,“小心……”

    此时峭壁间传来呼唤,西容仁很快与之呼应,转危为安原就是预料之事。然而西容仁在西逐鹿眉眼间捕捉到一丝憾色,西容仁蓦地想起,他们之所以在此处,是因为西逐鹿的一掌。

    “本想若我死在这里,有你给我陪葬也不错。”说完西逐鹿便笑了,又道,“你还记得你为什么来青山吗?不妨告诉你,蛟珠就在这寒渊中。可是此渊深难测、冷彻骨,并且啊那老道士弃珠时说蛟珠黯淡,入渊难寻。”

    “你相信他真将蛟珠丢弃?他丢弃的真乃蛟珠?”

    “这是蛟珠唯一的线索,我只愿相信它是真的。”西逐鹿继续道,“你说为什么有人相信这颗珠子直系帝君,古往今来多少性命为它折殒,也没见哪个得到它的人颠覆了西姓帝脉。”

    “宁可信其有。”

    “一句宁可便差遣他人提着命来取,也对,别人的命轻如鸿毛,哪值得过一句宁可。”

    西逐鹿的话刺痛了西容仁,他来到此处不就是命不值一句宁可。

    语毕,西逐鹿便投进寒河中,西容仁跪在岸边的碎石上,眼瞧着河面扩散的波纹渐渐消失。

    直到救援的护卫下来,西容仁都没有等到河面再起波纹。

    西容仁仿佛方从判官的公堂上侥幸赢回自己的魂魄,浑浑噩噩返了西都。蛟珠遗落,垣帝只道免了重罚,轻惩示威,收了西容仁实权,雅言是思过。西容仁心思透亮,严遵圣谕闭门思过,心思全放在了西逐鹿身上。

    据报,无人得知西逐鹿踪迹已久,但侍候他的人见怪不怪。

    上一场雪还没化,除夕夜又下起了雪,西容仁陪容真容美守岁,两人都没撑过去,一沾床榻两人又朦朦胧胧醒了。西容仁问还继续吗?西容真拉着西容仁的手道,明年一定。说完就迷糊。

    西容真手冰凉,很难暖起来,跟西逐鹿一样。西容仁胡思乱想中就走到了西逐鹿房前,门敞着,屋内灯火通明。西容仁心跳骤乱,疾步踏入,屋内空有焰温,而无人息,小书桌上的纸张在侵袭的雪风中抖动。

    西容仁落墨于纸,寥寥几笔,已然成趣。

    “原来是幅墨兰图。”

    一语惊现,西容仁目光从墨兰愕然移至面前人的双痣上。

    西逐鹿抖了抖披风上的雪,骤然被西容仁抓住前襟深吻。双唇被吮得艳红,西逐鹿玩味道,“没想到仁皇子想我得紧。”

    西容仁绕到桌前,“那日在青山观,屋檐倾塌,你出手是为了救我。”

    “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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