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味相投(伪骨科) (第5/5页)
会捅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被他压在床上狠狠地贯穿,恍惚间,如遭遇风暴的小船,在白浪掀天的海上沉沉浮浮。 交/合处灼烧得疼痛,一路烧到里面的热泉中,如果我是女人,那子宫都要被烫得缩起来。 我能明显感受到精/液猛地射入肠中,肠壁在欢呼地蠕动。 我不禁抚上小腹,面对如此不齿的事,心中却生出病态的愉悦。 在我的体内,有上等人的精/液,这是否能将我身体中肮脏的血脉净化干净?是否能将杂种的称号从骨子里彻底削去? 面上涌现的潮红并非性/爱所带来的余温。 血液煮沸,跟了我二十六年的肮脏因子在那一刻被蒸发殆尽。 弟弟亲了亲我的唇:“舒服吗?” 我心满意足地点头:“舒服。” 心理上,很舒服。 他明白我的意思,不爽地撇撇嘴,从我身上翻下去,仰面倒在身旁,自顾自地说起废话。 “那时候你突然对我转变态度,不仅不再打我骂我,而且连那宝贝字典都让我碰。从那时起我就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哥,说老实话,如果我不是宋家的孩子,那几年里你还会对我那么好吗。” 他用手臂撑着脑袋,垂眸盯着我,鼻息还未平复,粗粗地将温热的气息打在我的眼皮上。 我没有说话,他知道我的意思。 “哈哈,果然啊。” 那双眼睛依旧如从前一样黑,房间里没开灯,沉在眼底的光未减半分。 “但是没关系。”他继续开口:“我最喜欢就是你这一点。 “那几年里,你以为只有你被扭曲得不成样子吗。不管我脑中存着再高深的知识,打扮得再人模狗样,芯子里还是蜗居在垃圾场里没爹妈的贱种,不管我一天洗几次澡,总能闻到身上传来的如尸体腐烂一样的酸臭味儿,是不是那女的死的时候,抹在我身上的。” “……” “哥,你知道我怎么找来的吗。” 他嘿嘿一笑,脑袋垂下,于我颈间轻嗅。 “闻着味儿来的,身上散发着一模一样的味。 “这就叫‘臭味相投’。” “够了。” 我蹙眉推开他的脑袋,翻身下床,光着身子在衣柜里拿了换洗衣物,走进浴室。 浴室门大咧咧地敞开,我独身住了许久没有关门的习惯,也不怕他看见。 等我将头上的泡沫冲掉,他已经穿好衣服,倚在浴室面前吞云吐雾,见我视线过来,夹着烟的手朝我摆一摆,香烟前端的火星在黑色里划出橙红的弧度。 “我今天订婚了。” 我这时才看到他手指上的钻戒,心中并无太大的波澜:“是你喜欢的人?” 他不以为意地摇摇头:“今天头次见面,算是商业婚姻吧,那边还有个从小在一起的男朋友。青梅竹马,真好啊。” 我专心致志地冲洗身上的泡沫。 “那我走了,以后能再来吗?” 良久,他这样说道。 不知是否是流水搅乱了声波,那语气传入我耳中,居然带着乞求的意味。 “想来就来吧。” “好。” 弟弟光临的频率很随意,见面后也不光是一味的性/爱欢愉,偶尔兴致来了也会上演兄友弟恭的戏码,我们好似是一对兼着恋人身份的兄弟,却又不太一样。 你若问我哪里不一样,我也说不清,只觉得这样的身份不足以道明二人的羁绊。 恋人终会分手,兄弟也会分家,即使是连体婴也有两个不同的大脑。 要是非要说个一二三,我只能想到一个:我们都是各自的自己。 从出生就相伴身侧,对自身的一切都了如指掌,知晓埋在心底的阴暗负面却不嘲笑唾弃,可以放心大胆地将一切都与之倾诉,不担心背叛与泄密,不担忧在某天是否会离去,安心且坚信他将一直陪你走完此生。 这样的人,只有自己。 而我们就是对方的自己。 四年后,弟弟24岁,我整30。 我以朋友的身份被邀请参加他与不知名小姐的婚礼。 那天的天气很好,天空就像画笔涂抹于水粉画纸上的湛蓝色,带着没有一丁点杂质的干净,顺着纤维状的纹路延展扩散,连云彩都是如动漫里的奶油云一般,堆积在天空的正中心,美丽得使人落泪。 不知名小姐穿着洁白的婚纱裙,泪花晕染了精致的眼妆。 周围宾客都在打趣新娘居然幸福地哭了,只有我看到她的目光穿过重叠的人影,望向角落里与她一样红了眼眶的青年。 我淡淡地移开视线,看见弟弟身上的白色西装贴着他的窄腰与长腿,线条流畅,英俊飒爽。 微风吹过他额前墨色的碎发,一束金灿灿的阳光追随他的眼眸,洒落于脸上。 他的笑容比太阳都灿烂,刺得人睁不开眼,无声息地灼烧我的心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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