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发情期的应急措施 (第4/4页)
为发情期,将伴侣伤成这样,就是该罚。” 李咸池一怔,大概也是没想到郎葛会这么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因为郎葛的克制,他才会对李咸池心生愧意,也才会因此处处袒护着后者。 可是李咸池没有料到对方会为自己做到这一步。这真的是单纯地出于愧疚吗? 李咸池也来不及多想,郎葛就已经站起身,端着水盆走出洞穴,把浑水倒进了水沟中。 —— 雨水还没停,连续下了一个昼夜。 洞外草皮植被淹进水塘里,往日里翠绿的树叶也被大雨拍得恹恹。山中落雨滂沱,估摸着山下的雨水也不少。 眼见秋天将近,秋收也该到了,只是这雨连绵不停,雨水过于充沛也会遭致涝灾。李咸池为此下意识地担心了家里的玉米地好一会儿,过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继父已经把那点薄田给占了,地契早就不在自己手里了。 就是不知道自己现在失踪,曾家人有没有找他麻烦。 李咸池恶劣地想,以曾家地主的秉性,定是要那老头出点血才肯罢休。最好把他赶出凌云镇,吃白食的偷人钱财的家伙不配呆在他母亲挣来的老屋里。 但这一切不过是想象,山下具体发生了什么,尚未可知。 但山中反正是不太乐观。 郎葛这段时间一直有意与他保持距离,可以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李咸池才会跟着郎棣进山,现在两人总算平安回来,郎葛仍旧如此。郎葛不说,李咸池就不问,两厢僵持着,但郎葛是沉默孤独惯了的,李咸池没他那般能沉得住气,整日都为此闷闷不乐。 终于,郎棣从山下归来。 李咸池看见郎棣,只觉是见了救星,本来想象中的尴尬也因此荡然无存。反倒是郎棣看见他,脸色颇为不自在,原本厚脸皮的一个人,说话时却不太敢看他眼睛。 李咸池说帮他拿包,郎棣说没事不用客气,谢谢。 李咸池倒没觉得感动,反而是毛骨悚然——郎棣这一趟是被夺舍了?怎会变得如此有礼貌? 郎葛简单问了几句路途情况,郎棣一一回过,两兄弟不约而同把李咸池甩在身后。弄得李咸池颇为郁闷。 不过多时,饭菜也该起锅了,李咸池把煮好的白菜汤盛出来,放到简易石桌上,然后取出三副碗筷摆好。 三人坐到桌边,各自埋着头挑菜吃,气氛冰冷到近乎凝固。 李咸池一边吃一边心想,这两头狼什么毛病?把自己上了就开始相敬如宾了?难道自己身上有什么开关?伤自己一次对面就老实了? 这时,郎棣忽然说:“这近日大雨连绵,山下估计收成不好。” 郎葛道:“我看了天气不太好,所以没把种子撒下去,等来年开春再说,现在吃野菜也能过日子。” 郎棣点点头:“我在镇上听人说佃户们都在愁交不上租,曾家屋头也正盼着收点钱上去,原先那个曾老爷把家产挥霍差不多了,这次又大办葬礼,用出去很多。” 李咸池皱着眉,嘴唇动了动。郎棣注意到他异样,遂问:“怎么了?” “你见着佘垚了吗?” 李咸池问完才察觉这个问题有多荒谬——佘垚和郎棣都没打过照面,怎么会知道对方什么样。 没想到郎棣却说:“见着了,远远看了眼,还在寻你。不过现在应该回曾家了,因为我看到他的时候曾家就有人叫他回去了。” 听着前半句话,李咸池心里一空,涌上酸楚的情绪,听到后半句话,便是更加感慨,他们现在终究成了天涯两端的人。 郎棣见他无言:“为什么要问他?” 李咸池把筷子放到碗上:“没什么。你们先吃吧,我要想想。” 想想,想什么? 郎棣暗自皱眉,见他起身离开便也想跟上,但脑海却闪回过郎葛那天说的话:人和妖之间的性爱本就是交易,恭敬就好,把自己搭进去,对李咸池或者自己都不好。 于是郎棣又闷闷坐回了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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