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兄弟谈心 (第3/4页)
张延龄沉默了,他想了一圈,不得不承认,按哥哥的说法,不算。甚至,没准人家还会落井下石,他有些不懂了。 可他依然不甚在意,咱们靠山是陛下是皇后,是不是圈子有没人帮衬,值当什么? “二弟,咱爹去的早,那会儿你年方15,一直没接触过太多事。姐姐护着你,哥哥也一直护着你,有些事不想让你知道,凭白让你心里多些不痛快。 但你现在也二十有一,姐姐那边说过,回头要给你定门亲事,你也真正要顶门立户了。故而,今日有些话我就跟你说说。” 张延龄不解,不过,看哥哥语重心长的样子,他收起了浮躁,认真起来。 “咱家是勋戚,打咱姐姐当上太子妃那会,咱爹就从一秀才监生一步登天,官至鸿胪寺卿,正四品。此是皇家的恩典,但试想,那些十年寒窗,甚或数十年的文人们,他们会如何作想? 会不平吧?凭何你只是小小秀才,或许日后能考个功名,但那么大年岁,再蹦跶能蹦个几品?为何只嫁个女儿就能把他们几十年的苦读甩在身后?其后,爹先封伯,又封侯,风光吧? 咱大明铁律,非社稷军功不可封爵,文臣纵有功,非大功于社稷亦不可封侯。即便是封爵,也多是有诰无券,而咱家呢,世爵,甚至,连你也封了个伯爵。 同样的道理,一堆想着爵位世禄的武将文臣们,会不会不平不忿?故而,从咱家得享富贵始,我们就从来没被任何圈子接纳过。 咱爹在世时努力过,他看的也明白,文臣的圈子有利。因而,他交朋识友,广结善缘,丝毫未有骄奢之气。那些文人说的是,说咱爹‘起诸生,虽贵盛,能敬礼士大夫’,呵呵,看似好听的话,可事实上,是他们端着所谓士大夫的架子呢,他们要的是咱爹这个贵盛之人的敬。 咱爹故去之时,真正上门吊唁的,不足一手之数。大多都是派个旁支、下人,甚至人都不派的也不乏有之。那所谓的敬,换来的是甚?” 张延龄也是不平,愤愤道:“他们那是嫉妒,封官、封爵,咱凭的是圣上恩典,皇家恩典!” “是啊,嫉妒!嫉妒无果心气难平之下,就变成恨了。” 张鹤龄笑了笑,道:“说起来也是事实,咱们终究如同那些人说的那样,靠的是攀上皇亲一步登天。咱们最大的功是因为咱姐姐是皇后,她又生了太子。” “延龄,话言及此,事已明了,那些祖上建功流血传下爵位的人不会认同咱们。那些一路苦读考学做上官的人,也不会认同咱们。故此,所谓的圈子,圈子里的面子,毫无意义。” 张延龄有些懂了,他第一次仔细的回顾了一遍过往。不得不说,今天张鹤龄的话让他对过往多出了许多感悟。 稍顷,张延龄闷闷道:“没有就没有吧。那又如何,咱们如今即便两不站,也活的自在。往后我也懂了,所谓的勋戚聚会,咱不去也罢。” “我之前也是这么想的!父亲去了以后,我寻摸尝试着走了走勋贵的圈子。结果失望之后,再未想过钻哪个圈子,凭白去看人脸色。咱们有皇后有陛下,无需就着谁! 当然,其后咱兄弟二人有些做法稍酷烈了些。且,把银钱和面子这些看重了些。还是没能明白的真切。故而,这些年,咱们兄弟渐渐变成全京师最不受待见的人。” 张延龄的脸色稍有些难看,事实就是这般让人难堪。 张鹤龄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笑着说道:“没关系,待见与否不重要。重要之处在于,我们要把自家武装起来,让人不待见,但明面上亦无可奈何。 圈子咱们不要,面子咱们也可以放放。首先,让咱们成为无缝之卵,让人叮不着。日后的事,自有日后的法子。陛下和皇后的宠眷,终归,不能凭白的浪费了!” “对,咱们有陛下在,有皇后姐姐在,什么可不得?” 张延龄一句话出口,顿时底气足了许多,心里也松了些。 “不错,咱们有靠山,是陛下。” 张鹤龄点点头,接着道:“不过,延龄,陛下护着咱们,但咱们不能总是让陛下难为。陛下虽是九五至尊,也不是事事都能随心的。今日的事,弟弟没看出来?” 没等张延龄回答,张鹤龄犹自说道:“今日我二人主动揽责,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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