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局中局 (第4/5页)
她手机响了。一个男的打来的。他们吵。一会儿消停了,黄友欢听了个大概,意思是儿子只有三个月,怎么天天不在家?不要回来了。 黄友欢正在心里嘲笑她的时候,她发话了:把你手机借我下,我的没电了。黄友欢一下子想不出什么理由拒绝她,只好不情愿地递给她。 听到她用自己的手机和她老公吵架,黄友欢有一种想花钱请人强奸她的冲动。还好,到了。 她说,算了,不回去了,我要去金沙。去金沙干嘛?去斗牛。李杰白给了她两万五,她等下要把它送给另一个坐庄的泰北的男人,这男人很丑,胸口纹了只拳头。这是五天以后这个垃垃告诉我的。 算了。李杰可能想弄这个女的。黄友欢如此判断,心里就平静了。 她下车的时候说,我叫垃垃。我把你电话存下了。 看来刚才她电话还有电。她故意掐掉了。她老公和黄友欢就都以为她电话真的没电了。她留了黄友欢的电话给自己老公,以后她老公带人来收拾黄友欢的时候,不管事情闹大闹小,黄总和她反正是毫无瓜葛,这样将彻底洗净那个苏北拳头身上的泥,或者其他地方的什么拳头的泥。 越是接触的人多,越是没受过高等教育,有了这两个前提,一个女人,将会成为日后泰国发展的最大障碍。 独自回去的路上,黄友欢一边开车一边想,她干吗要留自己电话。想着想着就明白了。人生就像一幅画,你根本无法阻拦哪一只手摸你。那只手刚才摸过什么,你不能选择,你不能要求它洗得干干净净,你只能希望。你最终归宿哪里,皇宫的箱子或墙,风雨烂泥地?你将不知道。但如果你的作者很牛,你的未来就明亮。如果你的作者是凡高,那你白天就是向日葵,晚上就是群星。 而他只是阿球在纸上画的圈,还不圆。但他精力旺盛,白天忙公司的事,晚上打麻将,他觉得自己一年有二十四个月时间。这样他就可以活得比任何人都久了。这也是他热衷麻将的一个方面。 垃垃成功地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面引起了二羟基丙酮的反应。他们传说黄友欢也在追她,他只是笑笑。这个女的很喜欢打麻将,黄友欢有次开车带她去了默溪附近的一个农庄,实在是缺人,那个农庄的老板也是黄友欢的一个朋友。事后他无意中说起,他们就笑他有机不乘,黄友欢只是笑笑。 打麻将是一项团体运动,是泰国外企常讲的TeamWork。一天晚上,黄友欢在家里上网,垃垃突然打电话给他,说要去酒吧。看到来电显示黄友欢吓了一跳,老婆正在客厅看电视。他压低声音告诉她自己在仰光出差,要几天才会回来。她在那端鄙夷地笑,我就在你们社区门口。 黄友欢和她终于睡了一觉。有一次打牌她输了不少,回去的路上明显情绪不高,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是黄友欢送她,可能是因为顺路吧。她一路都在抱怨自己的手机不好,一会儿就没电了,老公如何不关心自己,经常不回家睡觉。实在是想让她闭嘴,黄友欢说那去大皇宫吧,看看七星电器有没有关门。他给她买了个爱疯四,然后就把她睡了。有时候把一个女人睡了是让她闭嘴的最后的办法。黄友欢不研究女人,他只研究解决问题的方法。 这次的宾馆是凯悦,她显然常去,开房的时候她依偎着黄友欢,说你还是个金卡啊,我也是的。睡完了她把头趴在黄友欢胸口,说你好白啊。黄友欢没有理她,眼睛半闭着。她有些恼怒,坐起来问道,有烟吗?黄友欢连忙说我不抽,她就打电话叫服务员送了包蓝箭上来。黄友欢裹着浴袍开门拿了,帮她打开,她白了他一眼,伸手拿了支抽。抽了几口,她把烟掐了,幽怨地说,跟你在一起我又不是图你的钱,你也不帅。 黄友欢确实不帅,但正如外企强调团队,泰国强调法制一样,他内心深处对这个字还是非常敏感。强调的就是缺乏的。黄友欢也白了她一眼。她没在意,接着说,你真的能赌。你打牌时很平静,输赢好像不在乎,几万几十万一点也不在乎。 黄友欢问她,为什么要手机定位自己。她笑了,倒下来抱住他,摸他的胡碴。 那天在酒吧,她还带了另外两个女的,一个叫常笑,这个名字起得不错,另一个叫小薇,这个也不错,和一个歌手同名。常笑约我吃过一次饭,我告诉垃垃后,她就讲起了常笑的历史。 常笑是被人包了的,包她的是个银行的行长。我恨曼谷银行,于是我问都没问就说,是曼谷银行的?垃垃很惊奇,瞪着我,你怎么知道?我笑了下。 不是,是泰宁银行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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