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局中局 (第3/5页)
李杰常常请几个谈的来的朋友去喝酒,黄友欢觉得北方男人里面真正大方的不多,李杰真是个好汉。后来才知道,他在这个厂里没股份,但全权负责运营,相当于总经理,所以他请客都不是自己的钱。几个股东都是泰国广电里面的中高层,一般只是每年看看报表,然后拿分红。一次他吃饭时讲,说安娜的胸如何大,像个篮球,黄友欢说,半个?不,他嘿嘿一笑,整个的。 于是他们吃完饭就一起去了安娜的酒吧。安娜是安南的妹妹,摩尔多瓦人。个子很高,白人,胸是很大,但昏暗的酒吧里看不出是什么牌子的篮球。很吵,黄友欢把手机上面写了几个字,给那些想赚快钱的大学女生看,其中一个看了笑了,然后还是去找老外扭去了。另一个看了,用手机回了个:MyJapaneseispoor。天杀的。黄友欢想拿一万铢在她眼前晃晃,天杀的,他骂道,但是他没有,拿不出来。他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在刚才的牌桌上输了6万铢了。然后他就慢慢地消失了。让她们去被白狗弄吧。从酒吧出来,张总愤愤地说。李杰只是笑,他肯定弄过。黄友欢感觉得到。 弄个姑娘又能怎么样呢?能带来那种胡牌的刺激感吗?打麻将是因为精神缺失,那找姑娘打扑克是因为肉体缺失?黄友欢想起自己在曼谷文学论坛上的名字,自由的达摩。达摩真的自由吗?若是真的自由,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叫做定语的达摩? 第一次见李杰的时候,是孙正雄介绍的。他欠黄友欢一顿饭,就约他出来吃。正吃着孙正雄接到个电话,说李总让去金十六区,然后不由分说拉上黄友欢就去了。 唱歌的时候,不时有人进来出去。一会儿介绍说这个是曼中商会的副会长,一会儿又有什么妈咪和妈咪的小姐妹进来,她们就是过来蹭喝酒的。喝的多就赚的多,星岛啤酒是她们股东。男女对唱的环节黄友欢喜欢唱一首中文歌《广岛之恋》,练得也久。独唱他就来《沧海一声笑》。他的小妹把他的手从她胸口拿开的时候,他就决定等下给她个小小的教训。黄友欢问她会唱什么,她说《心雨》,黄友欢说这个不好听。她说唱《明天我要嫁给你》,黄友欢说不用。 她唱得不太好,这首歌看起来她不熟悉。黄友欢问她叫什么,她说她叫娜娜,失足妇女里面一百个有一百个都叫娜娜,他一直把她们叫垃垃。摇了一会儿骰子,张总过来要和黄友欢喝酒,她应该接着的,但她没有理睬,张总有几分醉了,去抓她衣领,她打了一下张总的手,张总把酒泼在她脸上。她厉声叫骂:你瞎眼啊!张总伸手就去扇她,她梗着脖子,没缩。其他几个垃垃上来把他们拦住了。 歌唱不成了,李杰说签单吧,去隔壁打麻将。他们七八个人,有点多,最后凑成的是李杰,黄友欢,张总和成飞。 成飞和黄友欢同岁,他开了家模具厂。原来在东冈一家模具厂打工,后来就和老婆一起辗转到了曼谷。从最小的作坊式加工开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现在他厂里已经有三百多号人了,去年底请黄友欢去吃他们的尾牙,他带了两条小熊猫去了。他说这是他建厂以来第一次请员工吃年夜饭。那天他明显喝高了。他老婆是素里南人,过来劝他,被他一把推开,他说,走开,我是有老婆的人。这个段子在这个以达府乡籍为基础的圈子里流行了很久。有一半人说他是装的,因为后来在网上看到了这个段子。另一半说他是真情流露。黄友欢是属于一半里面的。他酒量一般,但喜欢喝酒。据说一次从安娜的酒吧出来要去跳金鸡湖,他们拉住他的时候他已经站上护栏了。护栏有半米多,要是以后他发了,他们准备给那儿立个碑:成飞殉国处。 打麻将就抽烟,就像咸菜配稀饭。黄友欢几乎不抽烟,只抽二手烟。打牌的时候有两个妈咪在旁边看,我们500铢一个花,锅底5个。一个妈咪以前在五星级的铂悦喜来登干过,现在她为这家夜总会揽客。她姓何,她的小姐妹姓胡,这个姓很好。 李杰说,你姓胡,啊,来,坐我旁边。我给她嘎500。噶就是加码带干股,李杰说,输了算我的,赢了都算她的。最后那女的走的时候拿了500张红红的票子,其他几个妈咪年纪稍微大了点,但年纪把眼睛染得红红的。 赢的是黄友欢的,他又输了六万多。 曲终人散,李杰说,小黄,你送下垃垃吧。什么?这个也叫垃垃? 这女的坐在黄友欢的后座,他问她住哪里,她说住飘花二村。黄友欢从反光镜里看了她一眼,脸很尖,属于时下标准的网络狐狸精造型。一路无语。 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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