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无数种 (第4/5页)
其烦地刷洗,她不是在洗衣服,她是在跟宿命作战。她知道这就是自己的人生,她不抱怨,水瓶座的人生便是如此,永不抱怨,一切的一切都要由自己亲手挽救。就算它已经一踏糊涂不可收拾,也要作最后的努力。 但是直觉,直觉才是一种奢侈,比每天要换的白衬衫更甚。 后面我知道了,那天傍晚我站在街角等秦无忌的时候她在害怕什么,但是她无能为力,就像直觉对白衬衫无能为力一样,直觉对她即将遭遇到的爱情和痛苦也无能为力。 那天她们去了艾伦普尔吃韩国烧烤。 出门之前虞子佩对自己说:“你到底怕什么?一次普通的艳遇罢了。” 怕就怕不是! 虞子佩隔着吱吱作响的烧烤盘给秦无忌讲了一个小人物的温情故事,他说不错,问她还有吗?虞子佩说没了,自己不善于写喜剧,她顶多善于插科打浑。 他说就先写这个吧,先把故事大纲写出来,他去把钱搞定。 “也帮不了你更多了,过一阵子我得关起门来写东西了。” “那公司呢?” “我不想管了,我不是干这行的料。” 那天晚上他没跟虞子佩贫嘴,一次也没有,他们漫无目的地说了很多话,服务员不断地过来添茶倒水,他忽然烦了,孩子似地发起脾气来:“我说了,让我们自己呆会儿!” 后来虞子佩渐渐忘了自己是来接受挑战的,忘了坐在她对面的人是她的对手,他看起来那么温和稳重,看起来一点问题也没有,甚至不能想象他有个坏名声。 从头到尾他只说了一句过头的话:“你知道我对你一直有种偏爱。”但是他说的是实话,说的时候又那么自然、诚恳,几乎有点无可奈何,希望别人谅解似的。于是,虞子佩也就只得谅解他了。 他抬起手腕看看表,九点半,该是送好女孩回家的时间了。 改好的剧本按时交到“天天摸鱼”,由他们用特快专递送到香港。香港的传真一个星期后到了,说改的很好,Noproblem. 那天在办公室,秦无忌拿了传真给虞子佩看,神情认真地说:“这香港人是不是喜欢你啊?一点意见都没有?!” 虞子佩简直被他气乐——以己度人!以为香港人跟他一样,因为对她有“偏爱”就让他们的四百万打水漂,他们还真不是这种情种。他们是真觉得好! 虞子佩好像有点不信,不过他有他的原则,从始至终未对香港人说过他在车里对自己说过的话。或者从骨子里讲,他看不起他们,也看不起这种电影。 傍晚快下班的时候,秦无忌拿了个别人送的简易掌上电脑摆弄。 “我们有四颗星。”他说。 “什么意思?” “看看我们能不能合得来。” “最多有几颗?” “五颗,不过很少见。”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如他,竟然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真令虞子佩诧异,或者他经常和女孩子们玩这种笨拙的小花招,一种调情的表示,象一个十七岁的大男孩干的。虞子佩掩饰着自己的惊讶,很认真地翻译着显示屏上的英语,装着上了他的圈套。 “你们会是很好的合作者,很默契的朋友。” 虞子佩不敢看他,她怕他在自己的目光中看出了什么而脸红,实际上我已经替他脸红了。 也许就是那天,虞子佩替他脸红,而且被感动了。 “男人只会变老不会成熟。” 想起秦无忌,虞子佩就会想起艾吕雅的这句诗来。 在天气热起来之前,蓝欣华从法国回来了。 蓝欣华原来不叫蓝欣华,她叫蓝一剑,欣华是她自己起的名字。 欣华是个水样的女孩,说她是水,不是一个形容,而是她的确是水。她从日本回来的时候低头顺脑,眉清目秀,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不胜凉风的娇羞。从法国回来则大变活人,浑身晒得黝黑泛光,眼线画得又粗又翘,举手投足妖冶妩媚,穿得就更不必说在法国也算前卫。真不敢想她去了非洲回来会是什么样子!她自认为应该嫁给一个酋长在赤道附近生活。 按阿希的说法,欣华命主水,她的生命被水充盈着,毫无定力,总是随波逐流而去,所以也就注定一生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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