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反思 (第4/8页)
车里,虞子佩坐在他身边,已经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想说了。她知道他吃饭的时候接了电话,她假装倒茶掩饰自己的慌乱。她由着他把自己送回家。那些委屈还是算了吧!何必呢?如果再流下眼泪来,真会让人笑掉大牙。 “回家吧。”她飞快地说。 “回哪?”他看着虞子佩,“我家,还是你家?” “你回你家,我回我家。” 虞子佩打开车门的时候,他轻声说:“别怪我。” “我没怪你,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你是不开心。” 是啊,只是不开心。虞子佩挥挥手,转身进了大门。 但是她不能回家。 为了在他面前保持尊严她已经用了太大的力气,她的身体像要炸开一样被疯狂充满,她穿过楼群,绕过超市,从另一个大门走上街道,她不能回家,她透不过气来,她沿着大街一路走去,她需要孤独,她需要夜晚的凉风,爱情是一种病,一种容易在初夏传染上的病,她得医治它,因为它不值一提,它转瞬既逝,它不可捉摸,它让人出乖现丑,诱人哭泣! 她就这样一路狂走下去…… 她回家已经很晚了,开门的声音把同住的外贸女孩吸引了过来。 “回来了?刚才秦总来过两次电话。”电话打得多了,她们也知道他的。 “噢,知道了。” “他说你不用给他回了,他会再打给你。” “好。” “早点睡吧,别又搞得太晚。” “好,我就睡。” 她微笑着答应,送走了善良的女孩。可怜的女孩,她要是知道虞子佩爱上了这个打电话的男人,她会怎么说?! “他打了两次电话?他想安慰我。他要我不用回了,他说他那里晚上有人。” 虞子佩很高兴自己没有接到。要不然能说些什么呢?她又要强颜欢笑,装出深明大义的样子。 她不在,这就是回答。 第二天傍晚,虞子佩打车去见他。他再不开车来接她了,因为有人发现他的车常停在她住的楼下,他们车里的两人世界也结束了。 “昨天晚上你去哪了?” “没哪,在外面玩。 他盯着虞子佩看,盯得她心脏在缩紧,她知道自己骗不过他了。 “我爱你,你满意了吧!”虞子佩狠巴巴地说。 “别这样了,让我心疼。” 他说的时候温柔极了。 有一件事暂时救了虞子佩——秦无忌去英国了。 那天下午她去剪头发,他打了电话来,他正带着儿子在公园放风筝,想让她过去,等她剪好头发看到手机再回电话他已经要离开了。 虞子佩说:“你去伦敦躲清静了。” 他老实回答:“是,可要想躲清静,这清静前就格外地忙,陪谁都不合适。” 唉,他也真够烦心的。 “别担心,就把我放在你名单的最后一个吧。” 他想说什么,最后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几个月前他问过虞子佩多次,要不要和他一起去英国,虞子佩一直拒绝。如果他再问虞子佩,英国?地狱她也照去。但他不再问了,她也不会再提。他上飞机前还从机场打了电话来,他总是试图周到,可大家还总是不满,倒霉的秦无忌。 他走了,至少虞子佩不用再整日考虑怎样才能见到他,怎样才能和他多呆一会儿,她满足于对他的想念,我也可以安静下来。 黄昏时分,她大敞着窗户,风吹进来,带着一种痒痒的,让人麻酥酥的气息,身体在缩紧,胃在疼。这就是血液里流动着爱情的感觉。 镜中的人瘦,而且苍白,像窗帘飞动时就也会被卷走一般。她坐到电脑前,新买的电脑,她准备写她的新剧本,写下的却是另外的文字—— 白天下了一场暴雨,真是美丽。看不到雨,只是一阵阵白烟席卷过屋顶。楼下饭馆门口挂的红灯笼被风裹去,一个年轻的小伙计窜出来追。两个孩子骑着车尖声大叫着跑了。一会儿,便什么都不见了,只有雨。雷打得很响。 想你会想到落泪,是我始料不及的。 每天晚饭后我都独自出去散步,我知道习惯独处是我长大的标志。小时候可不是,娇宝贝一样粘着人,上中学的时候他们背地里管我叫“甜腻腻”的女孩,再大了落了个外号叫“宝宝”。后来我渐渐明白——人对他人的需求越少,就会活得越自如越安祥。没有人,哪怕他愿意,也不可能完全满足另一个人的需要,唯一的办法就是令自己的需求适可而止。所以我感到对你的需要太过强烈的时候,我便会责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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