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难题 (第6/6页)
尾传阅中磨损再三,就越发显得神秘莫测了。本来,携带这样的东西应该和双头和篓子二人打好招呼,但由于吃饭耽误,没有机会也就算了。现在就更没有机会了。 看见他二人如此坚持自己的清白,老天是又喜又怕。喜的是他们并不知道实情,因此毫不心虚,越发的理直气壮,甚至老天也受到了感染从为刘通的包里的确没有任何见不得人的东西,被大个子那样一口咬定是奇耻大辱和不白之冤。在此情形下当然不便向双头和篓子泄漏秘密,如果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还会这样义愤填膺吗?想必也如老天一般作贼心虚,尽量采取息事宁人的态度。老天怕的是双头和篓子二人的态度过激,非要以开包检查来洗刷自己。这两人从小都没有受过什么委屈,他们得寸进尺坚持那样做也不是没有可能的。这会儿双方都已撇下了瘦子,在去留问题上相持不下。一方认定刘通的包里有东西,必须前往警察值班室接受检查。一方坚决否认刘通的包里有任何违禁品,他们不怕检查,问题在于:如果检查的结果证明他们是清白的那该怎么办?老天暗想:如果去警察值班室的话势必要开包检查。如果不去,候船室里对方人越来越多,虽然瘦子失去了战斗力,但他在一边哀嚎呼号,后来的人见此情景以为是被老天一伙伤害的,于是不由分说地就要冲上来。老天虽然竭力辩解,但毕竟只有一张嘴,瘦子的朋友熟人却不断地涌来(还有大个子的)。 这时双头将一只手插在裤袋里,故意不拿出来。从外面的形状看,似乎他手里握着一件什么东西,刀子或者是改锥之类的,他就是要给人以这样的感觉,而实际上他也可能手上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空拳。也许将裤子顶出一个突点的不过是某根手指。他就这样挡住一路来犯之敌——一以他壮实的身躯和想象中的武器。大个子不敢大意,用手抓住双头插在裤子里的那只手的手腕,一面却说:“有本事你拿出来啊!”如果双头手里真有武器大个子是绝对不会让他轻易亮出来的。如果双头手里并无什么他也没有必要如实地拿出自己的手。因此两人看上去在相持角力,实际上却各怀鬼胎。 老天双头遥相呼应—一分别以和平和武力的方式,在宽敞的候船室里以他们为中心人群分作两堆。此乃是分兵之计,当然也可以说他们被对方分割包抄,将面临各个击破的命运。本来篓子是可以来回策应的,但没有人注意到他,他被彻底地忽略了。他始终拿不定主意,应该帮谁?或者,谁更需要他的帮助?他的主张一向不甚明确,到了关键时刻就不知作何抉择了。因此当他挤到老天身边,便帮腔附和老天的和平主张,然而并没有人答理他,包括老天,这就让篓子感到自己并无任何辩才。于是他来到双头这边,模仿双头也将手插在裤子里不拿出来,可也没有谁过来握住他的手腕。篓子用手将他的裤子顶起一块,并保持了半天,结果连自己也怀疑起来:那后面是一把匕首还是一根粗大的手指?他实在不知道如果是一把匕首他的手应该是怎样放置的? 大个子想起三只包同时想起了包的主人刘通,他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在了。大个子的对手早就变成了双头,等他意识到这一点已经太晚了。刘通不在了,三只包自然也不翼而飞,跟随它们的主人从这问候船室里消失不见了。一种看法认为:刘通是在王双头和篓子的掩护下悄悄撤离的。还有一种看法:刘通是大个子故意放跑的,因为后者对刘通的包里是否有东西也不敢确信。如果刘通以及他的三只包从此无影无踪,那包里是否真有东西也就死无对证。当大个子发现刘通不见了,他的态度变得更加强硬。 大个子不仅咬定刘通的包里有东西,并声称是他亲眼所见,若不如此,他(刘通)干嘛要跑呢?因此王双头和篓子三人(刘通的同伙)非得跟他去警察值班室不可。大个子此刻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证明他是正确的。这边,老天的心思和大个子一样,当他得知刘通不见了,心中的一块石头就落了地。估计刘通趁乱混在乘客里上船走了,没准现在已经过江到了对岸,他带走了三只包,当然也带走了里面令人担忧的东西。也就是说那东西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现在到了洗刷自己的时候了。 权衡利弊,老天觉得还是随大个子一伙去警察值班室比较好,虽然他们得通过外面的那条黑暗陌生危机四伏的街巷。眼见得大个子的同伙越来越多,留在候船室里也不是一个办法—一那儿已经快成街头了。文山雪的画中的薛定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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