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被迫 (第6/7页)
是由别人领着,自己是绝对不会来这种地方的。没想到现在不仅自己要来,而且还作为向导,率领别人一起来了。自己当真是鼠目寸光,胸无大志,只满足借有限的素材吹嘘美化自己。而事情一旦落实到实处,马上就原形毕露了。幸亏有了这个巧合,使刘通在老朋友面前维持了必要的面子,证明自己以前在电话里所言不虚。之所以冒充外地人,向司机求教,不过是一个故意的小幽默。莫仁理应这样理解他的朋友。刘通偷眼看去,只见他的脸上浮现出某种自以为是和故作神秘的笑容。再看后视镜中,司机的表情与莫仁极为类似。人人都自以为是和故作神秘。只有刘通知道,他的自以为是和故作神秘才是最终的和顶级的。在他的眼里,车上的另外两位不过是程度不同自以为是和故作什么的傻瓜。 刘通睡在客厅的沙发上。夜里,他感觉到有隐隐约约的歌声传来,某种大功率的音响震动着墙壁。音乐声并不高亢,但十分强劲,有一种盲目而迟钝的力量,使他觉得自己所睡的沙发微微颤抖起来。看来歌舞厅就在他的附近、隔壁,以前他从来没有注意过。也许是因为房间的关系,当他睡在卧室里的时候中间多隔了一堵墙,乐声因此就比较模糊了。当然如果有心还是能感觉到的。多年来他充耳不闻,已经习惯了各种噪音,包括如此美妙的音乐。要不是那出租司机的提醒,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此刻蜷缩在沙发上面,感受着那微妙而持续的震动,刘通激动得失眠了。后来一声警笛声响,使他打了一个寒战。当他明白是待在自己的家里,虽然不是他睡惯了的大床,但也是他的沙发,于是便放心了。 警报声响了近半小时,似乎有无数的警车向此间奔驰而来,尖锐而神经质的鸣叫盖住了歌厅的乐声,让刘通感到后怕。结合他们白天的活动和见闻,他断定是一次有针对性的行动。也许人家真是冲他们而来的,由于他们在九隐或防空洞露出的马脚,公警察追踪而至,抓获他们归案来了。刘通等了半天,并没有以上的事件发生。倒是警车声响过,隔壁的歌舞厅便不再唱了,听不见半点声息。由此刘通断定警车并非冲他们而是冲他的邻居而来的,也就是说他的邻居肯定有问题。这一事实不仅出租车司机已经指出,夜半的警笛声再次加以了证明,如此一来自然是确定无疑的了。可惜的是,他们觉悟得太晚。他们正打算养足精神,第二天前往访问,谁曾想那里却被及时地查封了。那凄厉的笛声向他们指出了一条光明大道,却又戏弄似地告诉他们此路不通,刘通真有点不明白此间的奥妙了。他拿不准这笛声对他们而言到底是喜是悲?是喜,由于他们今晚幸免于难。是悲,明天肯定不能再去了。一时间刘通悲欣交集,思绪万千,干脆披衣坐起,吸了近半包香烟。 第二天刘通起得很晚。当他起来时莫仁已穿戴整齐,搬了一把椅子在阳台上静静地看书。莫仁已经下楼吃过早点了,并给刘通带回来两只烧卖四只菜包,装在一只塑料袋中。他看着刘通将这些东西吃完,自己在一旁悠闲地抽着香烟。莫仁耐心地等待着对方,一旦刘通吃饱喝足他们便可以出发了。 刘通问莫仁夜里是否听见了警笛声?后者说没有。于是刘通向他描述了那警笛如何的凄厉疹人,告诉他说这是一次行动无疑,隔壁的歌舞厅被扫了。“那又怎样?”莫仁弱智一般地张大了嘴巴。深夜响彻的警笛声自然意味多多。刘通耐心地向他的朋友一一道来。 一,意味着他(莫仁)睡眠很好,没有因此受到打搅,刘通在恭喜之余不禁羡慕。二,意味他(刘通)所言不虚,目前的确风声很紧,莫仁来得完全不是时候。三,意味他们逢凶化吉,大难不死。昨天若是他们乘兴去了有关场所,与警察不期而遇,此刻恐怕已经在拘留所里了。对刘通而言自然无所谓,要钱没钱,顶多于半年苦役。对莫仁来说那就太惨了,有钱也没有用地得干半年苦役,而且还得通知单位和家庭,其后果不堪设想(开除公职、名誉扫地、妻离子散……)。 幸亏他们躲过了这一劫,怎么能不可喜可贺呢?四,意味着他们今天的行动必须取消。 对于前面三点莫仁并无异议,甚至还表示了真诚的赞同。只是最后一点有些出乎他的意外,“已经说好的事,怎么……”他慑懦着说。刘通工于心计,把好话说在前面,否则的话最后这点会引起更为强烈的反应。而现在由于前三点的平衡,莫仁虽不乐意也只能接受现实,同意取消行动。刘通眼看着对方挺直的腰弯垂下来,擦拭一新的皮鞋也马上暗淡无光了。由于形势严峻,他们不仅不再企盼晚上的“大餐”,就是像昨天那样逛逛咖啡馆也属不宜。唯一的做法就是待在家里聊天,以避风头。莫仁彻底丧失了勇气,甚至担心起去火车站回家的这段路程来。如果莫仁的清迈之行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那也没有什么,刘通有的是理由推诿有关的责任。想到此处,刘通不禁起了怜悯之心,他想起九隐女孩留给莫仁的号码。 “我们为什么不把她喊到这里来呢?”他说。一来可避免主动出击造成的危险,二来,让莫仁再见一面,使其脱敏。三,也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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