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被迫 (第7/7页)
重要的。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莫仁此刻已经完全没有了主张,在刘通的恐吓和安慰下(又是恐吓又是安慰)已不知所措,除了接受对方的建议,交出纸条,就再不知道作何反应了。刘通于是拿了纸条,在两小时内下楼数次,去与九隐的女孩联系。莫仁被反锁在房间里,每次下楼刘通都十分谨慎地锁上防盗门,让莫仁感到十分的安全。他对后者说: “你只管等着,酝酿情绪,别的就没你的事了。”至于刘通为何不用自己的电话,每次都不惜体力下楼去打拷机?这同样说明了他的慎重态度,并非儿戏。莫仁看在眼里,其自信心和勇气在跌落低谷之后又开始逐渐上升了。 刘通最后一次回来带着一位女孩,从理论上说她应该是九隐的那位女孩,可莫仁完全不认识了。也难怪,昨天他们始终待在黑暗里,其间只是点燃过几次打火机,火苗过于微弱,点燃的时间也极为短暂。 莫仁此刻不禁大失所望了。女孩脸上的脂粉抹得很厚,其上分别用红黑二色勾勒出标志般的嘴唇和眉毛,她的真实面容隐藏其后。也就是说她戴着一张面具来到此地,唯一无法掩饰的是两粒发黄的眼珠,正滴溜地转个不停。另外,两瓣红唇中的烂牙也无法上色,在有如石灰粉刷过的脸上闪现出黄中带绿的色泽。 刘通将女孩让进客厅的沙发里,与莫仁并肩而坐。他反锁了大门,在他们对面的小沙发里坐下。开始之前先聊一会儿天,这样一可以安定各人的心神,二,也可预先调节一番气氛。莫仁心中有鬼,谈话不能做到悠然自得,不一会儿就满脸潮红,汗如雨下了。好在他还算殷勤,始终在找话说,大谈工作、子女,回忆大学生活,展望专业前景。刘通借故走开几次,剩下的两人便缄默无语了。然而他们就是不离开客厅,似乎要在沙发上坐一辈子。他们把这儿当成什么了? 咖啡馆?聊天室?当成了卡间?看来人们一旦习惯了某种方式就很难加以改变了。 难道他们准备在客厅里就地解决?这里的条件虽然强于昨天的卡间,但毕竟不如装备席梦思的卧室。后来刘通建议他们换一个地方聊,他向他们指出了那条通向卧室的光明大道。这些本来都是应该莫仁主动的,但由于他机能性的瘫痪,刘通不得不一切代劳了。 不过,这种可能性不大。刘通如此担忧他的朋友未免有些多余和过分,也许并不能完全归结为友情的动机。他之所以如此担忧和焦虑,是由于某种惯性,代劳惯了,可到了某个阶段却被禁止进一步行动。刘通被挡在门外很是失落,莫仁却始终沉默着,一声不吭,这就更说明了他是一个实干家,不善言辞,但在某些事情上却是出类拔萃的。 约莫半小时后莫仁出来了,依然是那么腼腆、恭歉,脸上堆满抱歉或打搅的笑容。他已经穿戴整齐,甚至过于整齐了,严丝合缝毫无破绽,而刘通对莫仁则绝对放心。这种放心基于某种道德高度的认识,在他看来莫仁是一个十分检点自律的人,热爱老婆、看重家庭,一般不会乱来。既然莫仁热爱老婆、看重家庭,而他,他无须为老婆家庭负责,因为他根本就没有老婆家庭。 她向刘通索要了二十元钱打的费,他很慷慨地给了她。 女孩走后,莫仁和刘通继续为付小费的事争论了一会儿,不过时间不长,莫仁便妥协了。他收起钱包,对刘通说:“这样也好,免得回去后谷声韵检查我的皮夹子,这笔支出无法交待。”刘通说:“就是就是,谷声韵的警惕性是有道理的,男人总归是男人,如果能控制对方花钱,坏也坏不到哪里去。谷声韵这样做是完全必要的。”莫仁说:“我这个人又不会撒谎,对她更是从来没有说过假话。”刘通说:“像你这样的人一说谎肯定被老婆看破。到时候谷声韵打电话来问我我也得跟着说谎,那就对不住老同学了。”莫仁说:“就算我欠你的吧,不过这钱总归是要还的,你得答应。”刘通说:“再说再说。”他不禁提起那次买裤子的事,莫仁表示性质不一样。莫仁的意思是:刘通能借钱给自己已经感激不尽了。莫仁的意思是朋友已经为自己担待了很多,如此情义足以抵消那条微不足道的裤子了。 刘通不仅借钱给他,更重要的是使他尝试了新的生活,如此恩德真是无以回报。经过此事,莫仁又能安于原先平淡而温馨的家庭生活了,甚至,他已经开始体会到了它的好处。他有一种深感内疚和满怀歉意的感情。这种微妙的内疚感和歉意在长期的夫妻生活中不可或缺,使配偶们更加珍惜彼此之间的感情。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刘通挽救了莫仁的家庭。自己做出了如此善行而一无所知,这就更加令人感动了。 莫仁千恩万谢,简直把刘通当成了一个义人。与此相比,钱当然不足挂齿,还与不还并不重要,就是还了也完全不能报答刘通的一番恩情。听莫仁的意思是不打算还了,刘通因此稍稍放心。 莫仁走后约一周,刘通收到了一笔汇款,不用说是莫仁寄来的,刘通自然也知道这笔钱的由来。刘通没有去取款,他将汇款单留下,保存至今,以志纪念。文山雪的画中的薛定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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