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薛定谔_第三百六十六章 安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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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六章 安娜 (第5/8页)

这儿,却要穿过居民人口和学生人口一样多的小镇,才能到那没有门的校园门口。所谓的校门,其实是一座桥,这端连着小镇的“大学街”,那端便是校园了。桥下是一山涧,雨后往往水流很深,很急,现在已经结冰,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积雪。林婉怡从来不敢往下看,她怕那种眩晕的感觉。听说有个日本女孩因为成绩不好而跳进这条深涧自杀了,尸体第二年春天化了冻才找到。林婉怡想不管她的成绩多糟她也不会自杀,能让她死的,只是一个“情”字,特别是和男人之间的情。

    康奈尔是美国八所“长春藤”学校之一,校园的美丽和学术的卓越一样有名。

    校园坐落在山顶,俯瞰整个镇区和咔由咖湖。校园依地势起伏有致,溪流、湖泊、瀑布夹杂其间,更不用说大大小小的树林、森林和草坪了。刚来时,林婉怡曾为片片绿缎般的草坪,草坪上活蹦乱跳的长尾巴小松鼠,凉爽沁人肺腑的森林,和波光涟滟的湖水赞叹不已,在国内,连城市里的公园都没这样漂亮呢。可是,时间长了,也就腻了。特别是这种阴阴冷冷的天,一切都随天气一起变得灰蒙蒙了。

    办公室在系里的计算机房隔壁,“吱吱”的打印机声一直不断。林婉怡去时,大家刚吃过中饭,正在聊天儿。林婉怡跟每一个人说声“嗨”,便坐在自己的办公桌边听他们议论系里那个据说学术上很有名的女教授依达。林婉怡没来之前,系里的录取通知书上说依达是她的指导教授,她给依达写了封信,还寄了几张照片呢。

    可来了后,不知为什么,又换成了美籍华人珍妮陈,一个五十多岁从没结过婚的老女人。

    “依达挺能干呢,听说她在哈佛念博士时就发表了很多在我们这领域影响不小的论文呢。”金发碧眼,丈夫在镇上一家建筑公司做工人的凯琳说。林婉怡很喜欢她,因为她很热心,耐心,林婉怡上课时一个字也听不懂,一堂课下来,笔记本上总是白纸一张,凯琳就把自己的笔记复印一份给林婉怡,林婉怡不明白的地方,她就解释给她听。

    “太能干的女人总是不怎样。不然,她怎会离两次婚?”向来尖酸刻薄的另一美国女生玛丽说。她个子比林婉怡还矮,大概只有一米五五左右,又胖,所以,

    二十八、九了,连个男朋友也没有。她说话向来没人愿听,在办公室人缘很差。

    也许是她心里很自卑吧,所以她就用尖刻做保护层?

    “她太瘦,连个屁股也没有。又神经质,你看她上课时双手总是在腹前搅来搅去。”胖胖的,有着硕大臀部的印度学生杜儿咖,眨着她的大黑眼,撇撇她的棕色大嘴说。杜儿咖来自印度的名门望族,却很平易近人,虽然说话常很“噎人”。所有的人都笑了。连那两个从不加入女生谈话的美国男孩杰夫和司考特也忍俊不禁。这一年,共来了十个研究生,只有他俩是男的,便显得非常珍贵了。

    杰夫一来就被高年级的一个女生缠得紧紧的,气得别的女生见了她就瞪白眼。司考特是同性恋。他高大俊美,一头齐肩金发在脑后扎起一条马尾巴,走路慢腾腾的,从背后看,很像一个女郎。林婉怡很惊讶他怎会有那么红艳的嘴唇,真可以说是娇艳欲滴了,让人产生一种想吻的冲动。她本以为司考特在他的“爱情”中扮演女人角色,可当他在一个“派对”上把他的“达令”介绍给她时,她愣了。他的“女朋友”是个纽约“唐人街”出生的华人小男孩!他又瘦又小,脑后一缕黑发长及腰际,见了司考特,总是小鸟依人般地依偎在他身边。而司考特的那份柔情,可能会使所有在恋爱中的男人自愧不如。他看那华人小男孩时的目光总是温柔似水,含情脉脉,一会儿给他拿饮料,一会儿拿零食,无微不至。司考特曾对

    林婉怡说,同性间的爱和异性间的一样热烈、缠绵,可林婉怡怎么也不明白两个男人怎么那啥。但她不好意思问。

    “你们都别这么刻薄了吧,”一向厚道的曼谷女孩晓晴说。她和林婉怡同一导师,平时也是对林婉怡很照顾。“依达也挺可怜,好不容易嫁了个她喜欢的,又出车祸死了。一个人孤单单的,连个孩子也没有。前些天她还和我说起来要去收养个小孩,不然太寂寞了。”

    “可我上星期去文学院的聚会,看到她坐在一个小男孩的膝上。后来人家告诉我说他是心理系的研究生,比依达小八岁呢。”总是化妆浓得象女鬼似的韩国女生惠江说。有次可能是惠江没来得及化妆,林婉怡看到她的脸坑坑洼洼,还有好多黑点。

    林婉怡觉得很厌烦。别看她们背后这么说依达,当面还不是照样巴结她?惠江和玛丽选了依达做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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