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是个薄情人才是。 (第2/4页)
穿他,只是整顿饭都没朝那盘红黄相间分外好看的菜伸过筷子,侮辱的意思半点不遮掩。 大厨的手艺没得说,她吃得相当开心,还撒着娇讨了道鸡汤的方子。大厨岁数不小,看她跟看闺女似的,被哄得满脸带笑,末了甚至直接叫上了:“闺女,我给你写了配方,放桌子上了,一会儿记得带走啊。” “谢谢您!” 沉平莛闻言,抱着茶杯看过来。 你管她叫闺女,那我得叫你什么? 大厨占了便宜也半点不怵,笑眯眯地回厨房了。 明天就是周末,沉平莛难得两天完整双休,文件是不想处理了,晚间便拉着她下棋。结果下着下着下得他眉头都蹙起来了,勉强饮了一口热茶:“你棋艺好差。” “确实。” “不常下吗?”沉平莛看她,“我有位长辈告诉我,历代帝王都是从围棋里悟得治世之道的,所以我三岁就被逼着开始学围棋。” 宁昭同一点面子都不给:“历代帝王有几个把国家治理得很好的?还是说你那位长辈当过皇帝?” 沉平莛淡笑:“有道理。” “我不喜欢这些东西,围棋、六博,都玩得不好,”她随意落下一子,“张良精于此道,他的长姐也很厉害。” 张良,初汉三杰,留侯张子房。 沉平莛跟了一步:“张良的长姐是什么人?” “张堇,堇菜的堇。祖上五代相韩,非常懂事的大家闺秀,很聪明。后来一直当我的秘书,中书女史。” “中书女史是几品?” “正三品。” “那不算高。” “君王近臣,品级不重要。” “是这个道理,”沉平莛最后落下一子,“结束了。” 她一愣,然后看着棋面,一时语塞:“……你是不是太过分了?” 提醒她认输就是了,有必要下到这么不留情面的地步吗? 沉平莛含笑:“棋分胜负,陛下见谅。” 她一哂,投子起身:“方便看看你的书房吗?” 机密文件都在袋子里装着,何况也不必担心她能对此有兴趣,沉平莛很绅士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很荣幸。” 沉家是杭州的书香门第,沉书记也是琴棋书画俱通的,她站在书案之前,指了指壁上“厚德载物”的四字横幅:“这是你的字?” 沉平莛合上门:“请陛下指点。” 她再看了一会儿才道:“圆融和润。” 他缓缓走过来:“佛教便求圆融,好像是不算太坏的评价。” “为官之道你已经参到头了,”她收回目光,“不过既然长了尾巴,藏得太干净,也会让人忌惮。” “听起来是为臣之道,不是为官之道。” “那为臣之道,要修一修吗?” 沉平莛闻言就笑了,很轻:“需要我给你答案吗?” 她不言,目光落到他的书架上,一排一排的工作日志,新旧各异。 许久,他出声问:“那,君王之道是什么?” 她移开目光:“宽仁为大,泽被苍生。” “泽被苍生……是大公。那大公之下,当真无私?” “天下皆私,便是天下皆公。” 他笑:“不分公私,也不分亲疏么?” 她淡淡道:“你问的是君王之道。人只能近道,而人本身则反道。” 人,物欲,爱欲,争夺,杀戮,繁衍。 “道一也……”他若有所思,而后轻点了一下头,把笔递过来,“还想求陛下几个字。” 她接过,走到案前来:“写什么?” “泽被苍生。” 饱蘸浓墨,四个字一挥而就,龙飞凤舞的篆体,笔锋凌厉,铁画银钩。 他打量片刻:“既是泽被苍生,怎么杀伐气这么重?” “天意在我,则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她搁笔而笑,眉间似有一掠而过的锐色,“所以,生也是德,杀也是德。”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生也是德,杀也是德。 他恍然:“受教。” “言重。你不该跟我聊这些,同韩非聊一聊倒是正经,可惜他后来顾及着我,也不常谈什么君王之道……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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