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长情(下) (第1/3页)
“我今早刚打的,新鲜的!” 我蹙眉,连忙补充,“你不是喜欢烤这些……来着吗?” 常封看了看野兔野鸡,又看了看我,竟噗嗤一声笑了。 我顿觉窘迫,跺脚低低吼道:“有甚可笑的!” “不不不……”男人笑了一会儿才止住,眼眸弯弯地说,“在下觉得,樱桃姑娘甚是可爱得紧。” 在此之前,从未有人说过我可爱。 待我的形容,大抵不过美貌,狠毒,果断,残忍之类,我觉这些甚好,夜凝宫女护法不需要其他词汇。 我微微蹙眉,道:“何出此言?” 常封摇摇首,示意手中的兔鸡,道:“在下谢过樱桃姑娘了。” 我甚是从善如流答道:“不必谢。”丝毫未觉有何不妥。 常封道:“那今晚樱桃姑娘也赏脸过来罢。” “作甚?” “一起吃。” “……” 6 在夜凝宫的日子,有时很快,有时又很慢。 我守在那个男人身边,仰慕那个男人的荣光,不知多少年。 应许有许多年了。长到身边认识的城里少女嫁为人妇,长到她的孩子会围着小院疯闹。 直到有一天在南苏城内,我执行任务后看见宫主与一名素衣少女坐在路边的馄饨摊上,少女吃得很是欢畅粗鲁。 我看宫主看她的眼神时,愣了一愣,心中凉凉的泛开了奇异滋味,说不上是难受还是低落。 少女面目苍白,生得不见得何其倾城美貌,大抵也只是小家碧玉一型。 她离开的时候脚步声息奇特,想来是会身手的。 回宫后我便将此事与常封说了。 常封听了只是淡笑。 我眯眼瞧他神色,说:“你知她是谁?” 常封不否认,“有幸可知。” 我心里一紧,刚想问是谁,又忍住了。 细细思量,这些与我无甚关系,我仰慕那个人,能陪伴在他身边已经足以。我从未奢望到能够—— 能够与之并肩。 我只有有些不甘那个女人何德何能能够配上宫主多看一眼。 “宫主并不喜女色,”他又在打磨手中的木雕,那是一只飞鹰,大鹏展翅,栩栩如生,煞是威风,“即便青灯姑娘是名少年,宫主同样也会将其重视。” 我有些呆,直直站着,常封抬起头笑道:“有些感情,无非性别。所以请勿将青灯姑娘拿世间女子的量尺来度量她。” “你怎么也替她说话?” 我有些不快,也不知为何不快。 常封笑笑,不再多言,我低下头,也无甚想继续的,便各干各的了。 之后又发生了许多。 究竟是多少我不知,待我而言日子还是一样,守在宫主身边,做宫主吩咐的事儿,一日一日没有变,只是宫主变了。 他心里有了人,或许一开始起他那个唯一的位置便是留给那单单一人的。 然后天下也变了,风起云涌,各家纷争,究竟谁是作俑者已经不重要,他们要的是谁能笑到最后。 直到又过了许久,他们成亲了。 那夜全城设宴,万人空巷,灯火通明,烟花烂漫。 那一夜我喝了很多,酒宴摆在夜凝宫内,许多人都在笑闹,划拳耍酒疯,聊着宫主夫人与宫主大人之间的八卦,说来那宫主夫人原来在十几年前,已经与那个男人颇有渊源。 多么作弊。 我心想。 明明……明明我也是这般的。 他们还疯传今日一位算命先生扑算的前世今生,说那什宫主乃上古魔君,而宫主夫人,是天上的一位小仙娥,魔君收了小仙娥做妾,而那位小仙娥实则是殒灭神族的后代。 最后那仙娥死去,他将她葬在魔族城外,从此以后,身边再无女人。 旖旎凄美的故事,适合传颂。 我沉默地在疯闹的人群中坐在桌前吃菜,饱了便喝酒,一杯一杯地喝,婚礼开了夜凝宫地窖酒坛,十八年的红海棠,色泽醇厚,入口回味。 直到后来过了子时,人依旧在闹,倒也消停了一些,零零散散有人回去了,我也默默回去。 风一吹,酒劲就上来了。 我慢慢地走,有些摇晃,走会儿抬头望眼月亮,今夜月色明亮,想来宫主与夫人势必好梦。 待我低下头,便有些愣了。 “你怎么……在这里?” 我微微蹙眉,看着院子里的男人。 院子里开了一株白桐花,本是夏,隐隐蝉鸣,却因山势颇高气候澈凉,一些上季的花儿倒还开着。 他转过身,手里拿着一座刻了一半的木雕,那似乎是个小人,夜里他的眼睛黑黑的,他眨了眨眼,便笑道。 “樱桃,这是在下的住处。” “胡说,这明明是我的……”我头晕,不知有些恼,一边捂着头走进院子一边摆手,“你赶紧出去,我要睡了。” 常封还是笑眯眯瞧着我,似是好脾气都道:“你醉了,在下送你回去罢。” “你才醉了,你全家都醉了。”我瞪了他一眼,摇摇晃晃往屋里走,没看清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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