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warning:上帝视角的淫乱) (第2/3页)
,癸未年,初春,父亲请旨赐婚于陈家公子文柯与华家二小姐,随后上书致仕。十五日后,禁军奉旨搜查华家,查出许多串通恭王谋逆的信件;帝甚怒,但念及华家世代有功,免去死罪,判处男女老少一应流放边疆。祸不及出嫁女,她与长姊属夫家人,不算在华家内。 随后帝下旨起兵,讨伐乱臣贼子恭王,沛国公与陈家公子文柯领兵出征。恶月酣战,文柯公子首战首捷,取下逆臣首级,金银珍宝封赏无数。 写到此处,祝鸠停了笔。她神情木讷,仿佛只是在无意识地默书。 却有水洇开了墨迹。 祝鸠又丢开了笔,蹙眉看着一团糟的书页,不管不顾地合上,丢在一边。 本来来了精神,现在又像别人抽走了魂。 祝鸠不停地摩挲着食指不平的断口。 她重来一次,是要阻止华家的倾覆,而不是自己整日一惊一乍,教父兄来分心顾她。 祝鸠从前以为,只要她离令仪郡主远远儿的,就不会有祸事发生。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祝鸠才明白,年轻的帝王一日不除去华家,就一日不会安心。即使避过了令仪郡主,今后还有万千的招数等着。她从前就错了一回,并没有能见招拆招的把握。 是,的确有有相当简单的避祸方式。皇帝忌讳华家独大,因此只要父亲共伯父都上交兵权,再将长姊共她嫁去挂着虚闲官职的小户,就能保证平安顺遂一生。说不定天下安定之后,还有官复原职的希望。 但如此一来,兄长的前途算是磨尽了。大好年华无法参军出征、封侯拜相,连娶妻生子都必须平庸。且不说伯父、兄长能否接受,连她自己,都是无法忍受的。 她的兄长是世上顶顶好的男儿,谦和有礼,能文善武,多少女儿心中的翩翩良人。 绝没有这样忍气吞声的道理。 祝鸠看来,如今京中没有类似忧虑的一是陈家,二是沛国公府,再就是些中低阶的文散官,如卫、君、宋三家,和一些手中没有实权的武散官。 因为当今的太后、从前的皇后皇帝的亲生母亲,就出自陈家,是现中书令陈氏的胞妹即是陈家公子文柯的姑母。 同时,这代沛国公的母亲亦出自陈家,为陈家嫡长女。抛却这个不谈,单是这爵位就让人难以撼动。沛国公是世袭国公,上有赦令,无论何罪都不论处斩,且美称作封号,更是无上的殊荣。 绕来绕去,都是同帝王母家沾亲带故的世家。 她家没有这样的好路子。内宫宠妃、天子近臣,两厢不沾。 华家不会送女儿入宫被皇帝忌惮的臣子家的女儿无论受宠与否都是不幸。不仅无用,还反而献出软肋。 皇帝此番召濮阳王进京,并加封为慎王,便是要除去华家、借机伐恭王的前兆。 * 雎鸠掀开帘儿看见一倩丽佳人从远处款款走来。 祝鸠鲜少着蜜合色这样的秾丽的色彩,矮灵蛇髻上缀着一珍珠流苏金钗阿姊送的及笄礼之一,再另饰有泛着光泽的贝壳小钗。这身装扮较她平日华贵隆重许多,教人眼前一亮。 雎鸠替她掀起车帘,理了软垫教她坐下。 雎鸠左瞧右瞧,面上很是欢喜:如何?这色是我挑的,瞧着很称你。 祝鸠听了半句就觉得亲切又好笑。她这阿姊老成,母亲都不着慌的事都要念叨操心。而一句称你却让她十分不自然。她提了口气坐正,只道:合适自然好。多谢阿姊。 她心中有许多怅惘不能吐露。 祝鸠从前偏好素色,将正红嫁衣算进去,艳色衣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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